,他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但他知道但凡有一点差池,结局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后面的事其实也就没什么了,就是工作,还钱,给我爷爷攒养老院的费用,还有……” “还有什么?”董酥白问道。 姜烯微一停顿:“还有在网上打听你的消息,找个离你近点的地方住。” 他从东桦院被救出来后整个人都处在自暴自弃的边缘,要不是心里还有董酥白跟他爷爷两个牵挂,他早就自甘堕落了。 从小家境优渥养尊处优的人什么时候为钱发过愁。 胡乱调整好状态,他留了一笔养老院的费用,然后把家里该抵押的抵押,该卖的卖了,就这么连轴工作,连凑带借地把要紧的债务还清。 剩下从别人手里借的,就靠他以后打工慢慢补。 偶然累到放空的时候他都会去翻翻董酥白的微信,看着上面刚开始是有很多消息,打来语音的频率也知道对方那会儿心慌意乱。 但自从某天过后,消息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停留了他被送进去的一个多月后。 姜烯主动发过消息,但回应他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确实因为董酥白没找自己甚至断联而难受过,但却从始至终都没觉得他这个做法有什么不对。 毕竟是他先不告而别的,是他一走就是接近半年,他本来就活该。 他那阵连养活自己都很难,根本不敢马上去找董酥白,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只敢在同一个城市租一个位置近又便宜的单间,先把自己当下的问题的解决了。 人他肯定是要见的,但他想再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能看起来体面一点。 “所以我把所有拖欠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才去应聘了星梦娱乐。”姜烯笑了笑,“好巧不巧,人比较聪明,刚好拿了第一,刚好安排去带了唐兴言,又刚好在茶水间堵到你一个人。” 他情绪实则缓和了大半,有时候他真的连自己都特别佩服自己的恢复能力。 挨过最难的一段日子,后面所有事对他来讲都不值一提。 看董酥白还是高度紧绷着,心里更多的是瞒他那么久的愧疚。 两人对彼此的感情没有谁多谁少的区分,他这一年多不好过,董酥白也一样。 他轻声道:“哥哥,对不起。” 有泪水顺着董酥白的鼻梁滑至下颌,他眼睛眨了好久才勉强止住。微微侧开脸掩饰性地擦掉,紧接着回头,毫无预兆地重重撞向姜烯的嘴唇,也不顾上疼不疼。 姜烯自然地迎合上去,从被动慢慢变成主动。 两人都带着酒意,以至于这个吻越来越香醇。 董酥白知道他背后经历的远远不是几句轻描淡写就能概括,被姜烯松开后,他才又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拿的出钱。” 姜烯提到这事依旧摇了摇头:“你当时事业刚起步,存款总共也就一百来万。钱的事我能搞定,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董酥白拉过姜烯的手臂,缓缓沿着上面淡下去的疤痕停在手腕。 直到现在不被反抗地仔细去看,他才看出来上面的疤痕有烟头烫的,也有小刀割的。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难受:“这都是你自己弄的吗?” 姜烯也没有想反驳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点了头:“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他这是句真话,毫不夸张地说,在东桦院里的所有人都有过极端的想法,可他从来没有。 他知道该死的不是自己。 所以每次控制他的那股冲动消退后,他都觉得后悔,坑坑洼洼难看死了。 董酥白看着他,也跟着重复了一遍:“嗯,以后不会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