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媳妇?难道你有娘子了,所以我的红线才牵不上?” “哎呀,地瓜说是个仙女,我还不信,这明明比仙女还好看!”王婶围着十九打转,把她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小黎真有眼光,你啊,一定要好好疼媳妇,千万别让她受委屈。” 十九这才明白她说的媳妇是指自己,连忙说:“我不是!” 谢黎也把王婶拉出去,把事情解释清楚,只说十九是他远房一个表妹,暂时来投奔他。 好不容易把王婶母子劝回去,谢黎和十九都有些尴尬,好在天色已晚,两人各自去休息了。 到晚上,忽然电闪雷鸣,一个惊雷劈开了房间的屋顶,狂风暴雨瞬间漏进来,十九被吓醒,她连忙开门跑出去,正好谢黎也被惊醒,拿了盆去接房间里的水,然后把自己的地铺让给她睡。 她身上被打湿了一些,缩在还带着他体温的被子里瑟瑟发抖。 画室不大,是一间竹屋隔成的,谢黎和十九静坐着,互相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便起身去画画了。 铺开画纸,他望着空白的纸张,头一次脑海中也一片空白,不知道画什么,寻思了片刻,他提笔画了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随后苦笑,转头去看,少女缩在被子里,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画笔,倚着桌边静默地看着她,她真的是仙女吗? 他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天晴了,他也要抓紧时间修屋顶,免得晚上再来大雨。 十九跟着他去竹林里,看他拿砍刀艰难地砍竹子,想起他修长的手握住画笔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便用微薄的术法,帮她砍断了竹子。 谢黎有些吃惊地看向她,十九立刻说:“我没骗你吧,我真是神仙!” 谢黎俊美的脸上浮起笑意,看得人目眩神迷,十九不敢多看,连忙施展术法,接连砍断了好几棵竹子。 不过,她的术法也仅限于此了,随后,两人还是老老实实把竹子一根一根拖回来,要修好屋顶,恐怕也要好几天。 到了晚上,她连碗都捧不住时,谢黎才发现她手上全是水泡。 “你从未干过活吗?”谢黎放下碗,找了药膏出来,帮她上药。 “我才刚从姻缘树上长出呢!”十九嘟囔,“再说,我是帮人牵红线的,又不是干活的。” 谢黎挑了挑眉:“从树上长的,真奇怪,听起来像是精怪。” “都说我是神仙啦!”十九被他一个个戳开水泡,再涂上药膏,疼得嗷嗷直叫。 屋顶没修好这几天,十九只能睡在画室里,画室里摆放了太多画具,谢黎只能在她旁边重新铺一床被子睡觉。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让她走的,但她无依无靠,现在又是很冷的冬天,他始终不忍心开口。 不过,她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她就不怕他有什么不轨之心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谢黎忽然有些羞愧起来。 他想什么呢?他又不是没见过女子的孟浪之徒,怎么会想对她有不轨的举动? 真是该死。 他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转身背对着她睡去。 屋顶还没有修好,天气忽然变冷,开始下起了雪。 十九成了凡人,灵力微末,完全抵御不了寒冷,谢黎便将唯一一件厚实的披风给了她,谁知第二天夜里,他就冻得生病了,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十九的灵力无法治愈他,只好跑去找王婶,王婶到冬天也旧疾复发,便让她去城里请大夫。 半夜三更,大雪纷纷扬扬,十九一个人冒着风雪去城里,到处敲诊所的门,可是大夫们一听到冒雪到城外那么远的地方去,都不愿出诊,有好心的大夫给她开了两副药,让她回去煎给病人喝。 十九只能带着药回来,她不会煎熬,还是王婶的儿子地瓜来帮忙,煎好药后,她端到谢黎身边,把他扶起来,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谢黎烧得浑身发冷,本能地往她温暖的身上靠,十九好不容易喂完一碗药,就像打战一样,累得瘫倒,谢黎把她揽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她挣扎不开,只能放弃,困得睡着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