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章子为何落入这当铺里的缘故了。 但仍旧有些不放心,“出当此物的人,可是查探清楚了?”可不要是叫人盗来的。不然这东西,要么该在将军府,要么因在霍将军的墓中才是。 宋晚亭如今办事也周全,再没了当初周梨刚认识时候的那个单纯了。“查了,是将军府里流出来的,转了好几回人手,如今这人是个赌徒,输红了眼睛,才拿出来当。” 因想要更?多银子去填补他那窟窿,签了的死当。 这一类死当,几乎是一辈子不可能再赎走了。 周梨得了这话,只有些替这霍轻舟惋惜,“可叹霍将军年少封侯,一平天下,为国忧民,唉!”看了看那章子,如今想起公孙曜算是霍轻舟的侄儿,便已?经起了将这东西物归原主的想法。 如此也将这章子给收起来,“既如此,我便拿回去了。” 因王洛清她?们都?在外?头?,就自己和宋晚亭在,白亦初要将他做心腹刀子来培养,周梨也不见外?,直接同他问起:“阿初那边让你查的事情?,可是有了眉目?” 原来他二人如今不单是指望着顾少凌的信活得李司夜的消息,也让这宋晚亭找人去查。 宋晚亭祖父这罪,是洗不清了的,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入仕途,更?何况这如今也没了秀才的身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再度成为人上人,他只能依靠别人了。 如今也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白亦初和周梨的身上,于是他二人所吩咐的事情?,也是迎难而上。 为此他如今也是早放下了那读书人的架子,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他都?在打交道。 一来二去的,他便也能找上几个人亡命之徒做兄唤友。 因此使了人钱财,也是叫人心甘情?愿去豫州,帮忙探查这李司夜之事。 眼下周梨问起,也不隐瞒,“这人奇怪,就忽然得了那霍将军的宠信,但因到底无?军功在身上,到底叫人不服。”所以若是那霍将军不在眼前,那李司夜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道:“但这人虽在上京之时,虽从未好生上过学,但却是有些才智在身上的,又?是个十分?会钻营之人,若真给了他机会,怕是真要出人头?地?了。” 他很?好奇,周梨和白亦初怎么就和这个不相干的人结了仇。 上次听白亦初的意?思,是想将这人一辈子留在了那豫州。 可偏一直都?没开战,便是宋晚亭这里万事俱备,但奈何这股东风如何也不来。 他也没机会直接将人就弄死在军营里。 周梨听罢,哪里还不懂,天选之子呗。便是没机会读书,他那脑子里才学无?数,已?是早设定?好了的。 想杀他,怕也是艰难。 因此这叹了口气?,“这人邪门得很?,仔细暗中探查着便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惹了他起疑心。” 宋晚亭只应了。 二人又?在阁间说了会儿话,周梨方起身离开。 王洛清这功夫,只在柜上看着伙计们收了几件当物,好的有那女人家的金银首饰男人的佩玉腰带,差的冬日里的旧棉袄都?有。 这头?和周梨出了当铺,忍不住道:“难怪这一行有许多的规矩,若真叫了那菩萨心肠的人到这里头?来,怕是迟早要将当铺关了门去。” 周梨听了她?这话,想起出来时候,遇到一老翁当旧棉袄,心下便有了数,“是了,这世间的万般疾苦,在这当铺里看得最?是齐全了。”不过有人是为了一口药钱,又?的却是赌徒红了眼,连妻子儿女,都?恨不得拉来当了去。 所以在这当铺里的,真真是要心肠冷硬之人。 这宋晚亭见过了家中大起大落,也是尝尽了人生百苦,心肠早就又?冷又?硬了,在这里当铺里倒是十分?合适。 从当铺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只叫王洛清早些归家去,自己也趁着衙门那边快要点卯,去找公孙曜。 一路只将那黑漆匣子抱在怀中,然后去衙门口等公孙曜。 那衙门口的皂吏是个会来事的,得知她?是来找公孙曜的,只进去给通报了。 正巧公孙曜那里也没了什么公事急着要办,只听周梨来找他,这还是千年难逢的事情?。心里不免是担心起来,莫不是阿聿在书院里出了什么事情??只忙换下了官服,急忙出来见周梨。 只在就近找了一处茶馆子,喊了一壶碧螺春,要了两碟的茶点。 周梨想着这离家里不远,也不方便停放马车,便叫殷十三娘先?将马车赶回去了。 等殷十三娘一走,她?将那小黑漆匣子给递去:“我当铺里今儿收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