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你还能给缝一缝。”柳述接过他递过来的剥好的鸡蛋,最近沈柯的厨艺见长,起码很少再拉肚子了,鸡蛋能煮的刚刚好,不会再皱巴巴的了。 他咬了一口,笑容可掬地说:“今天这个鸡蛋好嫩啊!” “好,那我以后就照这个时长和火候来煮。”沈柯身上随时揣个小册子,时不时记录两笔,就连这煮蛋的火候和时长都要记录下来,不停地改变,终于找到了最佳方式。 “你这样忙得过来吗?”柳述不免有些担忧,“又要学种地,又要学厨艺,还要考状元,一天可只有十二个时辰啊!” “我会合理安排好时间的,白日劳作,晚上看书,不会荒废学业。何况我前面十几年一直都在看书,已经熟记于心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沈柯握住他的手说。 “我不是怕你考不中,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那就更要勤于锻炼了,种地本身也是一种锻炼。” “唔,好像也有道理。”柳述将最后一口鸡蛋喂给他,“那我就去镇上了,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吗?” “买点米回来吧。” “好。” 柳述离开后,沈柯开始整理自己带回来的几摞书籍,剩下的等回京后再搬过来。 这一折腾,又到了晌午,正在做饭时,听到敲门声,回头一看,是许久不见的慧伤,正站在厨房门口点菜:“给我做一盘菜心吧,菜心我都带来了。” “好。”沈柯接过他从布袋里掏出的菜心,已经有些蔫了,仔细洗过一遍后,给他用水煮过一遍,再淋点酱油。担心他吃不饱,又特地蒸了几个馒头,搭配咸菜。 慧伤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道:“你回京了?” “嗯。” “小五也回了金陵,你知道吗?” “知道。” 慧伤张了张口,却没能继续往下说,杵在一边看着他将菜盛出来,便去帮忙盛饭。 吃饭的时候,沈柯关心道:“寺庙修缮得如何了?” “快完工了,到时候会把捐赠者的名字刻在功德碑上......”慧伤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这一身朴实无华的打扮、这勤俭持家的品德、这任劳任怨的态度,再一想到柳述回金陵后铁定又过上了好日子,可他甚至居然舍不得给柯深换一身好衣裳! 慧伤再也不想隐瞒下去,可他偏偏又答应了柳述,绝不说出口。 “嗯,捐赠者是谁呀?”沈柯随口一问。 “柳述。”慧伤立即道。 沈柯挑了下眉:“哦?我” “对了,你等等,我突然有主意了!”慧伤灵机一动,起身去他房间,被那一屋子的书吓了一跳,但也没空来问这些细节,而是握起桌上的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什么事?”沈柯不明所以地跟上来,刚走到身边,慧伤就把纸举在他面前。 纸上只有一行字—— 小五就是柳述! 这是写出来的,可不是说出来的! 沈柯:“......” 慧伤又低头快速写道:“柳述是金陵人,他家是江南” “首富。” “对,首富。”慧伤将最后两个字写完,忽然一顿,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大惊失色,“你知道!?” “嗯,我也刚知道不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柯问道。 慧伤就把始末说了一遍,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是回去退婚,结果发现他就是我的婚约对象。”沈柯言简意赅道。 慧伤面色大骇,随即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你能跟金陵柳家的人有婚约,肯定不会只是个穷小子吧?” 沈柯歉然一笑:“实不相瞒,沈槐其实是我的大哥,我本名是沈柯。” “沈柯?柯深?”慧伤琢磨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把生辰八字写下来我看看。” 沈柯照做一遍,慧伤仔细一看,跟柳述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 “原来如此,此前算了两遍他的正缘,居然是你。”慧伤道。 傍晚,柳述驾着马车回来,远远就看见升起的炊烟,加快速度,一到院门前,就迫不及待地喊道:“阿柯,我回来了,来帮忙搬一下米!” 结果第一个出来的是慧伤:“好久不见啊,柳少爷。” “是好些日子不见了,别来无恙,快来搬米。” 片刻后,沈柯才从厨房匆匆赶出来,一看马车里的十几袋米,惊讶道:“怎么这么多?” “反正要买,就一次性多买点吧。” 三人陆续把米扛进屋,累的气喘吁吁,瘫在椅子上歇气,沈柯站了片刻,转头又钻进厨房去做饭了。 柳述余光瞥见慧伤,想起一件事,道:“你可以跟他说我是柳述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