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飞流,咱们用画的吧?”东方凌歌插话道,“讲出来太不好玩啦,我们画画,给景琰哥哥猜猜看好不好?” 飞流大力地点了点头,眼睛眉梢都带着纯粹的喜悦之意,“怎么画?” “这样吧,没有纸也没有笔,景琰,可让飞流描在手上?” “自然。”他微笑道。 飞流开开心心地大步走了过去,伸出食指在他摊开的手心上,一笔一画、认真地勾绘。 好半晌,萧景琰渐渐敛下了神色,目中沉沉、变幻莫定,又復一刻,才抬头道, “水……牛……?” 一旁坐得好好的蒙挚被吓得差点跳起身来。 “抱歉,抱歉来晚了,”梅长苏匆匆进了密道里来,气息还有些急促,“刚才誉王来得突然,我得先应付他一会儿,……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看了眼蒙挚和东方凌歌,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凝视着自己的谋士,一字一句说道,“也没什么,我们刚才在聊……” “毒蛇的事儿!” “……毒蛇?” “是啊,毒蛇来找你,就自然有人好奇毒蛇是谁、为什么是毒蛇。”她向正在朝自己皱眉头的萧景琰眨了眨眼。 “殿下见谅,”梅长苏微施一礼,道,“这是我和飞流东方私底下取的绰号,平时偶尔作为代称,今日倒是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这个绰号也是有趣得紧,看来苏先生也不是没有幽默之心。” 他淡淡一笑,比了个手势,“殿下请。” “请。” …… “接下来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陛下回宫,现在好了,整个烂摊子全都扔给我了!” “太皇太后丧期还不到半年,就是民间晚辈守孝,也没有这样的!何况是太子!”萧景琰闻言怒道,“还是苏先生说得对,太子这样,迟早会把自己拖下去的。” “太子一向享乐惯了,耐不住丧期的清寂,”他坐在一堆书里,手上还拿着一本,边翻边道,“他以为只要把长信殿的门关起来,就没有人会知道,谁又会料到,皇上会突然驾到呢?现在服侍太子的,还是原来东宫的人吗?” “是啊!”蒙挚道,第三十六次叹了气,“现在我责任重大了,我还担心他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儿来,我专门派人看着他呢!”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东方凌歌凉凉地道,“以太子的秉性,就算是谢玉拿着刀逼他,他也做不下去的。” “嗯?……好像有点儿道理,哎呀!反正,我现在可是给一群朝臣烦得,这个太子爷啊,算是废了,但我只是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打算的。” “如今太子输了皇上的圣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按照皇上今日的处置来看,却并没有马上想废黜太子,”梅长苏回头道,“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东宫处于皇城,”他又转回去整理书堆,“现在宫内的防务,暂时由禁军接管,但宫外还是巡防营的职责,殿下要多加派人手,严加巡视,就算朝局再乱,东宫不能乱,一旦乱了,就会引发意外,到时候,这都是你们二位的责任,这会儿,我们可不能让誉王得了便宜。” “是啊!我现在手上连一道明发的諭旨都没有,我跟陛下提过,哎,我每次一开口,那个高湛就把我给打断了,害得我现在只能凭一道口諭,在那硬撑着!” “说到这件事,你还真应该备一份厚礼,去好好谢谢这位高公公呢。” “……什么?我谢谢他?!凭什么呀!” “蒙大哥欸,”东方凌歌拍着他的肩,道,“你求的詔旨一旦真明发出来,太子就完了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太子完了呀,你想想,皇上到现在都没有说要怎么处置这件事,是不是说明他还没决定好?他可能在犹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