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就在铺子里,我刚把他锁在里面!”顾默书见齐禾出来后慌忙跑了过去。 齐禾拉着他的手,手心冰凉一片,可他们二人也不敢靠近,便先去把院门打开,把外面的邻亲都放了进来。 “咋了这是?”门外进来的第一人就是宋沅他爹,接着还有邻家好几个壮汉一起走了进来。 “宋大伯,有贼人进了我们家铺子,就在里面。”顾默书指着铺子说道。 宋沅他爹一听这个,忙让门外的人去街上那一边的门堵着,“别让那贼人从那一边给跑了,快点过去,快。 ” 此时顾一砚也从床上爬了下来,披着斗篷站在院里,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忙把顾默书叫过去,让他去报官。 等众人把铺子围起来后,大家才举着火把来到了铺子门口,让齐禾把锁给打开,他们倒要看看,那贼人见到他们这么些人能怎么跑。 铺子内的贼人也听见了动静,可他一时惊慌的不知道怎么逃,甚至在里面都打不开临街的那个门,更别提窗子什么了。 等周人都是脚步声时,贼人脑海中灵光一闪,直接打了新的算盘。 等门被打开,火光照进来时,就见那贼人正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睡着大觉。 “这一定就是那贼人!”宋沅他爹指着地上的人喊道。 贼人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手揉搓了一下眼迷茫的看着众人,嘴里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来我家了。” “别装了,什么你家,这是我们家铺子,你刚才偷偷来我们家铺子偷东西。” 贼人脑袋转的贼快,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哑声道:“小娘子话可不能乱说,你看见我进来了吗,我下午喝了些酒,来铺子里买完东西就回家睡觉去了,谁知道怎么一睁眼就在你的铺子里。” 齐禾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男人,冷声道:“我们铺子关门时早就检查了好几遍,不可能让人留在屋内,我们更不会把你故意关在我们的铺子里。” 贼人可不死心,接着狡辩道:“定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见我喝多了酒晕倒了,于是把我关在铺子里设计陷害我,然后带众人来贼喊抓贼。” 周围看热闹的邻亲听见这句话,竟有人觉得很有道理。 这地上的人可是县里第一绣娘的亲哥哥啊,齐禾绣技好但是也只是绣一些帕子和荷包,甚至于墙上的百鸟图也没有人亲眼见是她绣的。 但是刘兰兰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绣娘,别的绣庄铺子都抢着定她的绣品,现在在齐禾铺子里抓到的人可是她的亲哥哥。 若真是齐禾设计陷害,那真是蛇蝎心肠,为了稳固自己的绣娘地位,去陷害别的绣娘的亲人。 贼人一看有人动摇,忙装作一副凄惨委屈的样子,诉说着自己的冤情:“我每日都会来铺子给我妹妹买一方帕子回去让她比一下绣技,她定是嫉妒我妹妹的绣技从而来冤枉我,大家可要作证啊。”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贼人有些得意之时,门外来了衙门的人。 “官爷就是他!”顾默书把衙役们领到门口,指着贼人说道。 “就你是来偷窃?”领头的衙役垂眸看着他。 贼人心里急的不行,还想继续扯谎,此时齐禾却站了出来:“官爷,此人刚才诬陷我们说我们铺子设计陷害他,故意将他关在铺子里然后报官抓贼。” “哦?”衙役来了兴趣,等着齐禾继续说下去。 齐禾刚才出去看了一眼自己弄好的陷阱,见果然有贼人留下的痕迹,这才有了信心过来解释,“我们铺子为了防止有贼人进来,专门在院墙上洒了一些白色粉子,若是有人从墙院翻进来,身上定沾染上了,那粉末有香味。” 贼人还想拍打衣物,衙役就拦住了他,用火把照着果然在他的鞋底、衣袖上都找了沾染白色粉末的痕迹,而且和齐禾院墙上的是同一种味道。 “你可还有其他话可说?”衙役问。 贼人还想颠倒黑白,却见顾默书把铜锁拿了进来,呈给了衙役,“这锁我们每日都用钥匙打开,可现在外面却有了划痕,定是贼人撬开的,若是搜查他的身上,一定有东西。” 贼人此时彻底慌了,他是真没有想到齐禾竟是这么设计的,他还以为她们只是改变了开门的方式罢了,没有想到不光是院墙还有锁,都是陷阱。 衙役见贼人说不出话,便直接压着贼人回了衙门,等天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