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你怎么能这样?!” 白杬:“我哪样?不就是少参与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可以玩儿的游戏嘛。” 树:“阿杬,你威胁我。” 白杬哼笑:“你可以不学哦。” 小狼崽子:“喔~” 白杬看向其他的兽人,态度严肃了起来。 “大家要是不想学,都可以不学,但是部落以后若是要发展得更好,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多。这东西就必须学。” “你们问问自己,你们的脑子能长长久久地把事情记住吗?” “不能。”兽人们沉默,随后摇头。 “大荒流通的符号,还有文字,两样都要学。” “不说远了,比方说我们烧陶。” “用什么泥,泥跟砂石的比例,陶器制作的大小,需要注意的细节……再说烧的时候用了多少的木柴,不同的东西需要烧多少天,后续开窑需要注意什么……” “这些,只用脑子记,有几个能记得清清楚楚?” 白杬看向建筑队的兽人们。 除了金,其余的兽人脑袋越来越低。 大半年没烧了,不说都快忘了。 白杬脸皮一松,温柔笑道:“学不学在你们,但若以后谁跟我说用脑子没记住,耽误了事儿……” 白杬一顿,眼睛里冷光闪烁:“我可就要找你们麻烦了。” 草踢了下树的腿:“担心什么,不是还有我呢。” 树蔫巴巴:“哦。” 课就这么上了起来。 * 几天的时间。外面的雪变得鹅毛大了,白天黑夜都是落个不停。 兽人们躺在温暖的炕上,一个叠着一个。 此刻也还没睡。 “嗷呜嗷呜嗷嗷呜……阿杬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它们都长得一样!” 正是该睡觉的时候,兽人们却抓耳挠腮。他们就着墙壁上的点点火光盯着手里的兽皮,恨不能盯出两个窟窿。 草疲惫地翻个身,压在树的身上。 “睡吧睡吧,没准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呢。” 兽人们抠着自己的爪子,焦躁炸毛。 明明是跟蚂蚁一样的字,怎么就比蚂蚁难搞多了! 他们翻个身,使劲儿在空气中蹬腿儿。 再疯,都要捧着兽皮看明天要复习的字。 要是错了,曜那个没心肝儿的可不会手下留情。 * 次日一早,出门的时候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兽人们勾肩搭背,打着呵欠往厨房里走去。 上课是正经的事儿,厨师队负责在上课之前,保证兽人们能吃完早饭。 接着休息一会儿,消消食便开始上课。 课程内容祭司们安排,只要冬季学完那张兽皮就行。 时间一般是整个上午或者整个下午,留出来的半天就给兽人们休息、复习或者是干活儿。 白杬没事儿的时候,就三个屋子转着看。 他身后,不想进屋的幼崽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白杬在大门口停下,安静地观察里面上课的情况。崽子们扒拉着白杬的腿,叠成葫芦串,鬼鬼祟祟探头。 这会快到中午,兽人们正点头弯腰地坐得歪歪扭扭。 忽然,后背被灼热的视线盯上,像皮肤上落了一道火点子。吓得兽人们噌的一下坐得笔直,犹如春日里地里冒出来的笋子。 脑袋上的毛耳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高高竖着,听着门口微弱的呼吸声。 树看向湖:阿杬怎么又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