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草部落的兽人们离开。 顿时,部落前面变得空空荡荡。 * 不久后,便入夜了。 夜晚部落里依旧热闹。 除了厨房,其余的六个睡觉的屋子里都点着树脂灯。 灯光柔和,衬得兽人们养了一年的脸面色不错。 每个屋子里,不管是地上还是炕上,都铺着厚厚的兽皮。睡地上的兽人怕冷,就变做原型。睡炕上的,就是些身体弱一点的兽人。 现在部落里几百个兽人,分散在六个大屋子里,还是够的。 中间的屋子。 白杬坐在其中,跟前放着个树桩。手还在上面不停地写写画画。 青年已经长成,身姿挺拔,皮肤白皙。长睫浓密,收敛着,遮住下面琥珀色的眼睛。 其余的兽人们围着白杬,或趴或躺。无一例外,面前也搁着兽皮。 树跟草并排趴着,夫夫俩咬着笔头,时不时地在兽皮上写几下。面上是如出一辙的苦恼。 “好难啊……” 两人齐齐感慨。 白杬听后笑笑,道:“现在的进度可比去年慢多了。” 因为部落里又加入了黑狼,在加上地鼠兽人也跟他们做了邻居,所以现在的教学进度比之前要慢了不少。 “要是曜在的话,你们连说难都没有空。” 树手往上,将趴在自己脑袋上的小狼崽子扒拉下来抱在身前。 他捏着小狼的黑爪爪在兽皮上按了按,道:“小花花,你帮你阿父学一点好不好。” 狼崽子花:“嗷?” 白杬听了扑哧笑出声。 一个树,一个草,生了个崽崽又取名叫做花。 白杬调侃道:“你们后面生的崽崽不会还叫叶和丫吧?” 树噌的一下坐起来。 “好名字!就叫这个了!” 白杬无语:“我就随口一说,取名字怎么能这么随意。” 草挪到白杬的身边,道:“哪里随意了,是最不随意的好不好。这可是祭司取的名。” “阿杬,你在做什么?” 白杬轻笑:“画地图。” “咱们部落不是有地图了吗?不过多画点也好,要不要我帮忙?” 白杬停手,看着草。 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去学习吧,我记得明天你们好像是要复习考试。” 草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眼尾跟嘴巴都耷拉着,看着好不可怜。 白杬不厚道地笑了笑,道:“没事儿,都是学过的东西。” “而且啊,我这个不是在画以前地地图。你还真帮不上忙。还是安心学习吧。” 白杬画的是黑狼部落的矿产地图。 等以后摸索多了,争取把东荒的矿产地图也画出来。到时候他们找矿藏的时候也好找。 不过这事儿还是不要拿出来说,有没有用,只有以后知道。 冬季亮得晚,天也黑得早。 白杬经常做事儿,做着做着就感觉时间过去了。 如此,狼山进入冬季已经大半个月了。 曜那边还没有消息,白杬按耐不住,干脆踩着厚厚的积雪往狼山上爬。 几个贪玩儿的兽人跟着他,站立在这处最高的山上,眺望着东方。 “按理说,刚进入冬季的时候就该到了那边。” “是呀是呀。” “那现在半个多月了,怎么找也得走到狼山的范围内了吧。” “是呀是呀。”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