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其中一点,盐再也不是困住各个部落的锁链,这就足以让整个大荒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别说种植的技术交流,种子的流通,兽人的交往。 只要想想,兽人们激动得呼吸都颤动了。 而学校…… 学校! 渚的目光微热,但瞧着依旧冷飕飕的目光紧盯着白杬。 白杬冲着他一笑:“学校不仅仅教授我们的自己的兽人知识,也可以收纳其他种族、部落。只要他们符合要求。” “所以你们要好好教,好好安排,容不得差错。” 良性循环,才能带着已经停滞了许久的大荒,大步发展。 这一刻,兽人们豁然开朗。 不局限于狼部落的发展,阿杬原来是要带着整个大荒发展! 兽人们看白杬的眼神变得更加激动,呼吸急促,眼睛泛红。 不愧是他们的祭司,好厉害! 白杬还是受不了这么热情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有点多,各个大队的队长要好好配合。” “阿杬,我们一定好好做!” 白杬被着激动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瞪了树一眼:“这不是一个队伍的事儿,部落里各个队伍相互配合。” “你们厨师队自然也一样。” 这个冬季,依旧很冷。 但是兽人们的心却一个比一个热。自从大会开完之后,本来因为冬季而经常犯懒的兽人忙进忙出。 白杬看他们如此积极,依然不是在带崽子就是在打盹儿。 恍恍惚惚,冬日一晃而过。 换上春衫,兽人终于可以撸起袖子大展拳脚。狼山吵吵嚷嚷,走到路上的兽人风风火火。 白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忙碌的狼山。 从前广场上趴着晒太阳的大猫们不见了,打八段锦的老兽人、伤残兽人也不见了。甚至那些个小崽子们,都没在广场放风筝了。 白杬轻叹。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画的饼太大了。 不过再忙,传统仪式不能丢。 到了星祭司占卜算出的好日子,白杬又穿上了他那一套祭司的盛装。 相比于之前只有兽皮加装饰,触感不怎么好的衣服。这一套是兽人们冬季做出来的,用桑蚕丝缝制里料。 外面单肩套黑白斑纹兽皮。打磨过的玉石、水晶,还有人鱼们带来的上好的彩贝,颜色的绚烂的鸟羽都往上挂。 东西多,但意外的好看。 白杬耸了耸有些重的肩膀,只觉得兽人们像在玩儿装扮游戏。 他连迈个步子,都有叮叮咚咚的好听声音。 且这声音也像经过兽人们思考后设计出来的。声音不杂乱,反而随着步调,空灵悦耳。 白杬捏着藤杖的手微抬。 打量了自己这一身,心想,看来满足了温饱,兽人们也开始追求美了。 开春祭祀,白杬光脚登上了每年要上去的祭台。 除了第一年的祭台硌脚,此后几年,白杬踩在干干净净的祭台上,没有一点不适。 看着上面愈发丰富的祭品,白杬笑了。 他垂眸,曲腿,纤长的手指微抬。开始了已经浸入骨髓的祭司舞蹈。不拘谨也没有不自在。 像翩翩白鹤,优雅神秘。 在满山兽人的祈祷与祝福中,白杬若带着韵律般跳动。 幼崽们被放在了最前面。 小白狼愿跟着同伴们安静地蹲坐着。与白杬如出一辙的琥珀色圆眼睛溢满了崇拜。 他时而沉浸,又时而蹦出阿爸用温柔语调说的参与祭祀时要端正。 所以小尾巴一会儿克制地停下,一会儿又没控制住,甩得飞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