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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只是我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你伤心的点,我仅仅是以我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举个例子。”

    “周景维那样的人,如果单纯的只是想要孩子,传宗接代,那他的孩子,应该不会只有丛安一个,对吧。”

    “我觉得你在pua我,清明。”阮想假装开玩笑。

    吴清明立马伸出手作投降状,

    “okok,我不多说了。”

    但他还是又再说了一句,

    “你该相信自己的,你当年说我来伦敦学画画,是漂洋过海来寻找到我的月亮,但是,你自己也是月亮啊。”

    独一无二的,我心之向往的。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下山的小火车就要抵达。

    在阮想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吴清明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阮想一下,趁她还没有做出反应,就放开了。

    “我走了。”

    他没再回头看阮想,直接上了火车。阮想站在原地,看走进车厢的他。

    吴清明还是没有忍住,去看了阮想,两个隔着玻璃对视,阮想先笑了,对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吴清明没有朝她挥手,却是手指了指她身后,示意她朝后去看。

    阮想没有过多考虑,就照指示转回身去看,她抬头。

    沾染了墨色的天空,月亮已经升起,清冷美奂,悬于天际。

    第102章 康复

    阮想从住院到康复出院,一共花费了十个月时间。

    虽然医生还是很谨慎叮嘱,阶段性的康复,并非一劳永逸的事情,她还是需要时常关注自己的心理状况。

    但此时对于阮想来说,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新生。

    她至少在这段时间更深刻体会一个道理,做凡事不要太瞻前顾后,要享受当下的时光。

    以及,要接受,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子女,某种关系给予的身份,不该是枷锁和束缚,最后反而禁锢了她。

    就在周景维收拾行李,正准备考虑要不要带阮丛安一起去瑞士接阮想的时候,阮想打了电话过来。

    “把你放在我周围的人撤走好吗?我后面的日子,不想被人跟着。”

    周景维在卧室里,能看到坐在客厅正玩耍的阮丛安,他上前,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住,

    “你,还不打算回来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阮想同样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择日离开医院。

    “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几件自己的事要做。”

    “你还想要干什么,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即使他已明白阮想的计划里没有他,但他还是试图商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记得把我身边的人撤走。”

    阮想很坚定。

    周景维知道没有收拾行李的必要了,他坐在床边,手持电话,

    “至少留两个人,可以保护你的安全,想想。”

    他说完,阮想没有给予回应。

    电话还没有挂断,两人在这段沉默里,互相对峙着。

    良久,还是周景维先败下阵来。

    “好,我让他们都离开,不再跟着你,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安不安全?”

    阮想同样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然远处的山与云她已经看了十个月的光景,但每次的抬眸,还是会给她带来惊艳,是该找个机会,让他们也过来看看的。

    “我会每个礼拜给你打一次电话的,其他的,还请你尊重我。”

    阮想用了“尊重”这两个字,堵得周景维几乎哑口无言,

    “好,我尊重你的一切。”

    通话结束后,周景维心里空落落的,希冀了很久的见面这件事,就像是一颗七彩泡泡。

    他每天看见这颗泡泡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梦幻,他以为是能让阮想一同看见这颗泡泡的。

    结果,泡泡碎了。

    他无意中一声声地叹息着。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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