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余山匪立马收手,全都朝着苏源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镖师和陈大?父子傻了眼。 镖师头子想到苏源方才那番话,心口突突直跳。 陈正快要?急哭了:“他们都追着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镖师头子看了眼死去同伴的尸体,眼眶通红:“去府衙。” 既然苏公子不愿他们掺和进来,他们就去府衙搬救兵。 左右府衙离此地不远,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陈大?吓得两眼发?直:“可是公子那边......” 死了四个同伴不说?,这趟镖估计也算是不成了,镖师头子面沉如水:“苏公子一人?应付那些人?已是万分艰难,你若是跟过去,就是给他拖后腿。” 陈正梗着脖子:“那你们怎么不跟公子一起??” 镖师擦去下巴上的血:“我?们三个人?都受伤了,我?腹部被捅了个对穿,他肩膀和胳膊被砍了两刀,他整个右手都被那些人?削了,跟上去能做什么?” 陈正一心惦记着自家公子,这时才注意?到,面前仅剩的三个镖师皆浑身?带伤。 最终的那个靠在车辙上脸色惨白,意?识已经不甚清明。 他的右手被山匪齐根砍断,可以清楚地看到横截面森白的骨头和鲜红的肌理。 陈正胃里一阵翻涌,当即背过身?拼命干呕。 镖师头子撕下一块布料,先给自己草草包扎了下,又简单处理了同伴的伤:“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府衙吧。” 已是申时,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黑了。 苏公子再怎么高大?矫健,也依旧是个读书人?,肯定不是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的对手。 陈大?指向马车:“你们都受了伤,赶紧上马车吧,这样快点。” 三个镖师伤得很?重,也没拒绝,先后登上马车。 陈大?父子跟着跳上马车,一甩鞭子,直奔府衙而去。 ...... 再说?苏源,他趁着山匪未到跟前,快速将身?形隐入一人?高的芦苇荡之中。 奈何他个头过高,比这些芦苇要?高出一个头顶,只能弓着腰,快速穿梭在芦苇荡里。 整洁无尘的长靴踩在浅塘之中,淤泥没过脚面,大?大?增加疾行的阻力。 芦苇锋利的叶片划过面颊,带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身?后是二十来人?快步奔走发?出的动静,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在那边!” 苏源后背汗毛竖起?,再度加速,沿着脑中规划出来的路线,往西南方向冲去。 如果他没记错,只要?泮过这片浅塘,渡过三金河,再穿过一片林子,就能快速抵达府衙。 此为最快捷径,苏源别无他选。 搏一搏,只要?顺利抵达府衙,他就安全了。 苏源咬紧牙关,喘息间有芦苇絮钻进口鼻,异物感明显,又闷又痒。 呼吸沉重而急促,苏源险险避开蜿蜒游行的水蛇,继续往前。 感谢他这一双长腿优势,有芦苇荡作?掩护,那群山匪竟一时没能追上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苏源大?脑放空,只一味地往前奔。 终于,苏源拨开前方的芦苇杆,看见?一片光亮。 “妈.的,这小子属猴儿的吗,跑这么快?” “别砍了,赶紧追,追不上咱们都得吃挂落!” “要?我?说?还不如刚出京城就结果了他,非要?等到来凤阳府,现在好了,让他给跑了。” “怕什么,前面就是三金河,死路一条,除非他跳到河里,游到河对面去。” “简直痴人?说?梦,苏源一个书呆子,哪会?游水的本事?,到时候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噗通——” 重物落水声响起?,清晰地传入这些自幼习武,五感高强的“山匪”耳朵里。 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不约而同朝声源处狂奔。 一脚踹开挡路的芦苇杆,来到三金河边,张目远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