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年关,刘姨也要回家过年了,符翕到家时,原本就空旷的房子显得更寂寞了。 楚虞从不主动找他说话,白天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除了吃饭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少女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原本圆润的脸蛋只剩尖尖的下颌,表情也变得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我们今天吃饺子好不好?”大年三十的早晨,符翕问她。 被拦住的楚虞没有抬头看他,从旁边绕了过去:“随你。” 男人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头:“我们一起包吧。” 楚虞微微抬眼:“你去买来不就好了。” “我想和你一起。”回忆起他们第一个新年一起包饺子的情景,符翕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女孩的耳垂。 楚虞抿着唇不吭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搂紧她:“我采购材料回来,你有什么想要的?” 回答他的是挣脱的背影:“没有。” 她听到了开门出去的声音,再次被无边的孤独感包围,雪白的墙壁和寂静的空气,让她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过年时在景家的时候。 景家长辈的脸已经模糊了,也许真的是太过久远,她甚至连母亲的模样都淡忘了,更不要提父亲。 但是父亲的名字她一直记得,是个与为人迥然不同的温柔名字——楚希澈。 而她自己的名字来的十分随意,父母的姓氏拼起来,据说是妈妈嫌她笨,想取愚钝的愚,外公给她改成了虞字。 楚虞在床上愣愣地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符翕,他似乎从小就不待见她,而她对于他的过去也丝毫不了解,他当初收养自己,当真是为了报景老太爷的恩吗? 琢磨了好一会儿,楚虞突然想起来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些内情。 抽屉里还留着那个女人在医院给她的名片,楚虞翻出来,想到裴晩当初轻飘飘的话:“哪天他也抛弃你的时候,你来找姐姐。” 电话拨出去,等了一阵才接通。楚虞握着听筒,手心里冒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裴晩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符翕的那个小女朋友?” “我叫楚虞。” “三年了,很不错嘛小姑娘,你可算是符翕身边最长时间的了。”裴晩心底冷笑,符翕到底还是一点没变,哪里有什么长情可言。 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被甩了没什么,姐姐理解你的心情,有什么苦衷都可以跟姐姐说说。” 楚虞:“我想知道在英国时,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北京。” 裴晩没想到要从这么久远的事情说起,那段日子正是她最不愿提起的时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某一天他收到一封邮件后,动身去了美国,没几天后就不辞而别,说回北京生活。景家对他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回到那个伤心地。” “什么事情?”楚虞从来没听符翕说过离开景家的原因。 “关于他的生母吧……我只在他喝醉的时候听过只言片语,他的生母在他十多岁时找到了他,却被景家逼迫自杀了。” 楚虞彻底愣住了。 生母,逼迫,自杀。 难怪,难怪。 怪不得符翕要领养她,怪不得符翕要侵犯她。 裴晩似乎不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她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楚虞沉默了一阵,一直到裴晩的耐心快要消磨没了,才听到她的声音: “符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想让他浪子回头吗?”裴晩像是听到笑话,“不可能的,小妹妹。” “快告诉我。” 裴晩拨弄着棕色的长发:“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让他有征服欲的,不能太温驯,也别太作,他最烦黏人的女人,也没耐心哄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 符翕回来了。 楚虞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迎接他。 男人脱下风衣,把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