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艺术家吗?”曾陆离很严肃的问他,看见他果然很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再同样严肃的回答他:“我可以努力做一个艺术家,不辜负别人的期待。” 曾陆离想起何忍之前酒醉之后唱的歌,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个人的唱歌水平是翻唱别人的歌都可以让听众以为他创作了一首新歌的程度,跑调的如此难听,也算是对艺术的再创作了。 他当然没把这句在心里的吐槽讲出来,不是害怕何忍伤心,主要是担心他会悲极生愤,对着他的耳朵练习唱歌。 那他可受不了。 他们趁着剧组拍别人的戏份的空档的时候偷偷跑出来散步。曾陆离这几年全世界跑来跑去的拍戏,在每个城市都没有多少时间出去游玩,相当于每个城市都没去过。何忍还好,他经常来北市开会,对这里很熟悉,所以这次就当作导游带着这个穷学生出来逛。 但是曾陆离现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穷学生了。何忍立刻就纠正自己的想法,可他再看走在自己旁边、因为戴了层口罩只露出来双眼睛的曾陆离,又觉得这双眼睛只能是初出茅庐还没有受到挫折的大学生能有的,因为干净又漂亮。 于是他说:“刚刚乍一看你,还以为你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时候那个在酒吧调酒的学生。” 曾陆离想到什么,眼睛弯了下:“那个时候我其实根本不会调酒,被经理训了好久。” “一个人有一个人擅长做的事情。”何忍下意识的安慰他,“你看看你,演戏就是一流的,所以其他事情做不好反而是给别人的安慰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那段调酒的历史没什么的,但是何忍这么一说,曾陆离就利用他嘴里说的“好演技”,眉头皱起来,安心的接受他继续下去的好言好语。 青南的流感已经得到全面控制之后,北市街上走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好在大家都戴着口罩,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头部都能包裹起来,也就无暇顾及这时走在街上的两个包裹的严实到夸张的人。 “跟演员出来真麻烦。”何忍忍不住抱怨起来。 曾陆离在旁边斜瞥了他一眼,他就立刻乖乖的噤声。两个人并肩坐在免费开放的南湖公园里,对彼此都知根知底,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等等,好像还有一件。 何忍一本正经的疑惑:“为什么你的那个经纪人王郅对我的态度那么不好啊,怎么说我还是默默地给你们拉了这么多资源呢。” “你要是不说出来,我还可以感动一下你在背后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但是你一说出来,我突然就觉得那些都是我应得的,怎么办?”曾陆离故意逗他。 “……” 他就知道做好事总是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