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又软,还有细微的温度传递。 “嗯。” 司笙一个字刚落音。 凌西泽就俯下身,倏然将她拦腰抱起。 司笙一怔,下意识揽上他的脖颈。 “就您这身体,还想光着脚撒欢呢?” 他用无奈的口吻奚落调侃,偏又掌控到一个最微妙的尺寸,足以让司笙原谅他的“冒犯”。 司笙不屑地一哼,没有跟他争。 房内漆黑,但能隐约辨认出轮廓,凌西泽抱着她走到床边,一弯腰,将她放回还有余温的被窝。 结果司笙刚一躺下,这男人就倾身上来,半个身子都压着她。 “重死了。” 司笙嫌弃地将他往一边推。 以司笙的身法,扔一两个凌西泽的重量,不在话下。只是她嘴上嫌弃满满,手上倒真不舍得下力,就简单地推了推。 凌西泽死皮赖脸的功夫不是盖的,靠着她的肩膀,手去捏她的胳膊。 隔着一层布料,很细,只手可握,皮肤有弹性,又嫩又韧,触感极佳。 “你这些年就没横着长过?” “天生丽质。” 是不是真的“天生丽质”,真不好说。 司笙常年在外奔波,体能消耗大,真遇到费体力的活儿,吃再多都不管用,反正她这些年身上从未有过赘肉。 当然,也不是营养不良的瘦。 少年习武,加上适当锻炼,她没肌肉,可身材匀称,皮肤软韧,永远是最佳状态。 别的美人冰肌玉骨,总有几分娇媚,但,搁她身上,全化作了韧性。 凌西泽一碰就不想放手。 “网上说,zero浪天浪地,战乱地区和危险无人区到处跑?” 怕她赶他,凌西泽找着话题。 “这种不切实际的谣言……”司笙顿了一下,笑说,“好像是真的。” “给个机会,了解一下。”凌西泽虚心地拿出求知欲。 司笙莫名其妙,“三更半夜的,我给你讲故事?” 凌西泽压着嗓音,声线又哑又撩,“不然做点别的?” “……” 一扬眉,司笙掐了他一把。 她微抬起头,说:“手。” 凌西泽识趣地调整好姿势,将手臂伸过去,让她枕着自己。 “看过贝爷的《荒野求生》吗?”沉吟片刻,司笙问。 “嗯。” 司笙有点得意,“他拍的地方,我基本都去过。” “嘶——”被凌西泽一掐,司笙吸了口冷气,直接一个冷眼扔过去,“找死呢?” 凌西泽紧搂着她,压低的声音里意味不明,“你能让我见到活着的你,真不容易。” “……” 司笙一时哑言。 “小伙子,生活还是太安逸了。”片刻后,司笙调笑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赤条条地降生于世,什么都不曾拥有,这一辈子,就当活得自由自在、无所畏惧。” 她走的路,每踩一脚,都是新的人生; 她遇的坎,每次跨越,都等于是重生。 “嗯,”凌西泽永远会被她新奇的理论折服,少顷,他问,“危机和困境,给你带来了什么?” 司笙愣怔了下,然后说:“敬畏生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