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得起吗?”司笙张口就怼。 凌西泽沉吟了下,说:“再过一年,我们领证。” “不稀罕。”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给不了。” “是什么?” “……” 司笙忽然不说话了。 她想要一段人生,潇洒肆意,无拘无束,谁都给不了她,只能她自己一脚一脚地踩出来。 沉默中,司笙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担忧,心又一软,说:“……我很难养的。” “我养得起。” “用你家的钱养吗?” “不靠家里,靠我自己。” 司笙一窒,眼睛又酸酸的,心里烦乱不已。 她不想讲这话题了,于是她开始抱怨,“你好烦啊。” “……” 凌西泽赶紧噤声。 静默几秒,司笙又催他,“说话。” 凌西泽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又见她不高兴,只能说:“我好烦。” 司笙骂:“榆木疙瘩。” “嗯。” “混球。” “嗯。” …… 司笙每骂一句,凌西泽都应了下来。 不知骂了多久,司笙都骂累了,声音变得轻飘飘的。 她渐渐阖上眼,像是要睡了,嘴里仍旧念叨着,“凌西泽。” “我在。” 凌西泽永远给她最及时的回应。 司笙躺在他怀里,轻轻抽泣了下,一滴泪烫到他胸口。 睡前,她低声警告,“今天的事,你说出去就死定了。” 凌西泽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一晚,整夜没睡着。 直至临近天明,月光落到远处,移开了窗户,室内陷入黑暗中,凌西泽才短暂地眯了会儿。 在睡梦中,他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破裂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 怀中的人似乎醒了,不待他观察,就推了他一下,“去拉窗帘,晃眼睡不着。” 凌西泽第一反应是担心她,问:“你没事吧?” “快去!” 催促一句,司笙背过身。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对比映衬鲜明。 凌西泽怔怔地看她片刻,然后听了她的话,老实去关了窗户和窗帘。 室内一黑。 凌西泽再回来时,黑暗中扔来一个枕头,迎面砸向他的脸。 他赶紧抓住。 “去书房睡,不准进来。” 司笙这么说。 这个时候,凌西泽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关怀她几句,又怕惹她不高兴、让她炸毛,于是踌躇片刻,几次张口又咽下话,最终一言未发,抓着枕头,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卧室。 待在书房,因心系司笙,所以更没敢合眼。 然而,一连等到日上三竿,他都没等到司笙出来。 直至下午,他实在放心不下,过去敲门,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他才担忧地将卧室门打开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