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否则你觉得我为何每日清晨起身后便去练剑?你见过我大半夜练剑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习武强身,没想到是为了驱困醒神……” “二者并不冲突。” “哦……” 祝维流撇撇嘴角,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 回到房里,岁安立马打了个呵欠,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呀,我好像又困了。” 谢原关好门,没让人在房中伺候,闻言笑了一声,语气里终于溢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你踢完球,不是又说了许久的话?再亢奋的精神也该耗光了。” 岁安已坐到妆台前拆头发,闻言眼神一动,慢慢的转过头来。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谢原,手中的角梳隔空点了点他:“谢、元、一。” 谢原坐下,冲她挑眉,有何贵干? 岁安噗嗤一声笑,又飞快肃起脸,给出结论:“你、不、对、劲!” 第122章 谢原是不对劲。 但他觉得, 身为男人,此刻还能表现的“对劲”,那才是不对劲。 他虽然没有遮掩自己这份不对劲,但也没有刻意去表露, 径直走到屏风后更衣。 刚要解腰带, 腰上已多了一双柔软的小手。 岁安站在他身后, 熟练的帮他宽衣。 谢原嘴角轻扬, 又飞快垂下, 作出心安理得接受妻礼的姿态。 岁安见他配合,偷偷笑了一下, 清嗓道:“睡不着的时候, 其实能做很多的事的, 比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在秋风萧瑟的夜晚踢球热身, 又或是陪着夫君去大牢瞧瞧待审的犯人。可我去不了大牢,就只能踢球了呀……” 谢原转过身, 心觉好笑:“我说什么了?” 岁安打蛇随棍上:“那你说什么了?” 谢原笑出了声,压着重音强调:“我就随便一说。” 岁安:“我也随便一问。” 谢原抿唇, 好得很。 他也不用她伺候更衣了, 弯腰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走向床榻, 驾轻就熟的扔了上去。 岁安砸进软软的被褥里,刚要挣扎着起身,谢原已压了上来, 手束手,腿抵腿,身体之间没有了距离,微笑的表情和情绪也没了藏匿的机会。 岁安扑哧笑开, 谢原竟被她笑得一阵赧然。 “还笑。” 短短两个字,蕴含的不悦已经十分明显。 岁安识时务的收住笑,却忍不住道:“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还不许人笑吗?” 谢原一噎,竟连解释都欠奉。 岁安心知这种事玩笑打趣几句是情趣,但遮掩不说清就会成为误会,见谢原不语,以为他还没转过弯来,遂道:“我与祝郎的确是幼时相识,但也就是些儿时情谊……” 说到这里,岁安暗暗揶揄:“我们既没有互换什么信物,更不曾考虑过寻常友人之外的关系,况且当年我们也是许多朋友玩在一起,大家都知道。” 最后五个字,岁安咬的意味非常,谢原就是想不明白都不行。 早知今日会被她类比调侃,他当年就该在几个友人起哄卢二娘的事时就及时制止,没了这个开头,自然也没了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原沉默片刻,忽然翻身下去,两手交叠垫在脑后,直接闭眼:“我说不过你。” 岁安侧首,目光划过他挺拔的鼻梁,瞄过精致的下颌线,忽然翻身,反压了上去:“嘿!” 谢原闭着眼,顺势收臂抱住。 岁安用手轻轻拨他眼皮让他睁眼,谢原失笑,捉住她的手拿开,缓缓睁眼,无奈笑道:“忙了许久,真的有些累了,睡觉好不好?” 岁安愣了愣。 明明前一件事还没说清,怎么就开始喊困睡觉了? 但谢原并不像是在撒谎。 离得近了,岁安都能清楚的看到谢原眼中的红丝。 在岛上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紧张防备,他也一样,更别说还打了那么多架。 可她好歹狠狠地补了一觉,他却是一刻不松懈的熬到现在。 岁安心里不安,还是问了句:“真的没事?” 谢原搂着她的腰,笑着叹了口气,耐心道:“我哪有那么无聊,睡了好不好?累死了。”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脸上的笑容也不见异样,可岁安就是感觉不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