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一用罢了。 比起虚无缥缈的东西——父爱,或是别的什么很容易消失的感情,苏俪相信了这句话。 周恒看重权力,至少他活着的时候,不可能容忍别人染指自己的公司,让周辉月有比他威望更高的可能。 苏俪的眼眶都红了:“你想做什么,我有哪一次没听你的话。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家都不像我们三个人的了……” 周恒不想再听下去,他站起身,盖棺定论:“总之,他回来后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就把他当做周家的子侄对待就行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悲伤与难过的情绪在苏俪的面容上也一同失去了踪影。 她思考了片刻,周恒所说不多,但这些话反而验证了她当初的猜测,说明周辉月的车祸可能真的不是个意外,而是有别人有所图谋,才会趁机下手。 到底是什么东西,连自己的丈夫都这么迫不及待,将讨厌的儿子接回家中。 苏俪走到偏厅,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她能从玻璃上看到房间的一切,而不必回头。 然后,苏俪拨通了孙七佰的电话,她没有太多不高兴,低声说:“你知道吗,我的先生今天对我说,让周辉月回白城了。” 孙七佰听到她这么说,似乎吓得不轻:“太太,我每天都看监控录像,也查他的手机号码,还有他公司里亲近的那几个人,他的朋友,我每天都要检查一遍,这……我真的不知道。” 苏俪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边孙七佰还在不停辩驳:“太太,我是拿钱办事的人,周辉月在这待着,我才能有工资拿,怎么可能……” 苏俪陷入沉思,如果周辉月早有打算,只要献出公司的成果,就能回白城,为什么要在深山里待那么久,直到现在才联系上周恒。 真的是周恒一时兴起,调查周辉月的公司情况,才知晓这件事的吗? 苏俪拿捏不准,准备再打听。 但周恒的意思很明显,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事已至此,有价值的周辉月和之前无法相比,至少现在她不可能再做多余的事,太过得不偿失。 “行了,别表忠心了。”苏俪说,“我让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周辉月接回来。” * 在虞倦的人生中,很少有这么煎熬的时刻。 今天,他一如往常地骑车出门,和周辉月通电话,期间拍下照片十数张,拒绝周辉月的视频邀请,到达安山村,顺便和小卖部老板商量了下用车接他们进城——为去医院做准备,再陪刘奶奶聊天。 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步,和刘奶奶聊天。 虞倦和小卖部的张叔讨论的时候,刘奶奶凑巧来买酱油,结果就听到了虞倦一直隐藏的真相,他不是来亲戚这里做客,而是来陪伴自己生病受伤的未婚夫。 虞倦一回头,就见刘奶奶站在门槛外,往日里和善的眉头紧皱着。 他有点紧张,因为之前一直在骗人。 结果刘奶奶买完酱油,第一句话是:“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此之前,刘奶奶知道紫金山庄里住着的是康勉的孩子,但没有多感兴趣。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她曾经和康勉有过交集,也觉得康勉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但这种感情并未转移到从未见面的康勉的孩子身上,反而对虞倦一见如故。但在知道周辉月是虞倦的订婚对象后,刘奶奶又大感兴趣了,大概每一位关心孩子的长辈都是如此,结婚是终身大事,必须由自己把关才行。 刘奶奶一脸严肃:“不是父母定下来的就好,也要看合不合适,还有好竹出歹笋这一说呢。我活得年纪大了,看人比你准。” 她知道虞倦的父母去世,抚养长大的祖父母也于不久前与世长辞,总觉得像虞倦这么好看,乖巧(?),脾气好(?),孝顺,可爱的孩子没有长辈照顾,很容易被坏人骗,而婚姻又是人生中最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