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虞倦过的很清心寡欲,很多同学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的谈恋爱,他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欲望,因为祖父母的去世,也因为所谓亲戚的骚扰,不想和任何人有联系,更不可能谈一场恋爱。 他停了一下,很轻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在高中了。” 想到这里,虞倦又否认自己的话,收回假设,觉得当时的时机不太好。两个高中生,一个很穷,需要用奖学金养活自己,一个很独,与世隔绝,没有产生交集的机会,可能就那么擦肩而过了。 周辉月似乎也陷入这种不可能的幻想中,他垂着眼,和虞倦对视,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擅自否决,都不问我的意见?” 虞倦怔了怔:“什么意见?” 周辉月将虞倦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要是我们真的在高中相遇,会怎么样?” 虞倦也多了几分认真:“我那时候脾气很差,不会搭理人的。” 他们也不会单独相处的两个月,可能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虞倦不想那样,他不能继续往下想。 周辉月听完后思考片刻,若有其事地说:“高傲的大小姐不理人不是很正常?” 虞倦:“……” 天空一片漆黑,一轮朔月闪着黯淡的光芒,什么都照不亮。 周辉月问:“虞倦,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追?” 虞倦点了下头,随意地说:“很难。” 不过又想到如果对方是周辉月,一旦他和这个人相遇,有所交集,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不再是平行线,就一定会聚焦于一个点。 没有理由的,虞倦知道自己一定会喜欢这个人。 “有多难?” 虞倦想了想:“情书不收,不论在什么场合告白都拒绝,下次再碰到就当没看见。” “是有点难。”周辉月评价道,又说:“一封不收就送两封,三封,高中三年,可以写成百上千封。表白一次不行,就下次再来。” 虞倦也笑了:“周辉月,你是写日记吗?” 周辉月的脸埋在虞倦的围巾里,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垂上。 他轻声说:“真想高中的就遇到你,追你,和你谈恋爱。” 对于高中的事,周辉月已经记不太清了。当时很想独立,希望能独自一人生活,为此做了很多事,现在想来,谈不上好或坏,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寡淡的经历。 如果有虞倦在的话…… 周辉月用了点力,压着虞倦的肩膀,两人就一同滚在了海滩的沙子上。 猝不及防下,虞倦被推倒了,帽子掉了,未经梳理的头发散乱在四周。他瞪圆了眼,眼眸的颜色是很浅的绿,在这么冷的雪夜里,被微暗的月光照着,像是融化了的缓慢流淌的湖泊,看起来是纯粹的天真。 又宽又长的围巾缠绕在他们的脖颈间,将他们绑在一起。有一大截垂在虞倦的胸前。 翡翠不小心被拽出来一点,露在外面。 周辉月伸出手,将翡翠往虞倦的衣服里推了推。 虞倦的呼吸忽的加快,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人是在碰自己的心脏。 其实现在的虞倦和高中生也没什么区别,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周辉月的影子笼罩着虞倦,他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表白:“虞倦同学,我喜欢你。现在能吻你吗?” 据说很难追,不知道要写多少封情书,表白多少次的才能融化铁石心肠的高中生虞倦,却在此时害羞地避开周辉月的眼,他什么都没想:“可以。” * 周辉月离开的几天里,白家那边传来好消息,项目开发取得重大突破,不久后就能研发成功。 对于外人来说,只觉得白家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只有作为竞争对手的周恒才知道具体内情,又在家里摔了好几个杯子。 这样的事,本不应该在开发前广而告之,打对手措手不及更重要。但白屹的性格如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