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惋惜,你却听得头皮发麻。“真不乖。娃娃知道,治理不乖的孩子,要做什么吗?” 你惊恐地睁大眼睛,娄崈望的鼻息扑在你的脖颈上,本应该有温热的感觉,此刻你却觉得脖子发凉。 “娃娃马上就知道了。”娄崈望话落,你能感觉到他微微离开了你的耳际。正当你庆幸有机会逃脱的时候,你的脖子一痛,紧接着,一股凉意从刺痛处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你的身体里。 你急着想要扭头,想要挣脱,可是有人比你更快一步,一双大手压在了你的头顶,让你失去了最后的自由。 液体注入越来越多,你还妄图挣扎,却不能。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渐渐脱力,身子逐渐变软,最后呼吸加重,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渐渐流逝,再合上眼睛之前,你忽然有些难过。 你并不想死,可是这么一遭,好像要死了呢。 等你睁开眼,没有告别人世的认知使你兴奋,但渐渐看清了周遭之后,你全身发凉。 你躺在大床上,天花板上有着繁复的花纹,上边挂着你在商场内才能看到的吊灯。此时大的可怕的房间亮着微弱的光,你用尽全力去寻找光源,才发现床头的壁灯在默默地发亮。 你又不傻。你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被掳走了。你挣扎着支起身子,然而你的四肢都很软。 你的身体很重,在你刚直起手臂就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时,你的身子成了拖累,连累你的全身重重地倒在了软绵绵的枕头里。 倒在枕头里还不令人绝望,令人绝望的是,你听到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一个想法渐渐从心底浮了出来,逐渐涌上大脑,夺取了你的理智。你用尽全力,将自己挪上了枕头。你的上半身被抬高了一些,你的视野也变高了。 你将视线下放,你看到了和你离家时完全不一样的装束,你头皮忽然发麻。你用尽全力动了动你的双脚,铁链微弱的碰撞声从绒被下传来,那一刻起,你撑着身子的力气忽然消失了,你的上半身失去了支撑,重重压在了枕头上。 被抓起来不是很糟,全身无力其实也还好,衣服被换了也还可以接受,可是你的双脚可能被锁上了,这真令人绝望。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软还在侵袭着你的心智,全身无力让你连对现状咆哮都做不到。你歪着头,视线被蓬起的枕头遮住了一半。 你有些无望,好像骨头里的绝望闯进了眼眶,驱赶着名叫泪水的原住民,宣泄心里多到溢出来的悲伤。 “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到了那个令你憎恶的声音。你的眼泪还在汹涌着,你根本不想要回应。 娄崈望没听见你的回应他也不在意。他俯身,将你抱起,放在了怀里。 他已经换下之前在车厢里的装束,休闲服的质感软和,但你的心却并不软和。他用手,拨开了不小心爬上你脸上的发丝,别在了你的耳后。你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只是眼圈鼻头脸蛋红红的默默流泪的样子,让他很高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