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不得不说,挺爽的。 像贺明博这样的人,假清高,真小人,败坏他的名声,往往比打他一顿更能让他难受。 我随即将新闻链接转发给了摩川,自从经历了上次信息没发出去的乌龙后,他现在也开始用微信了。 【小鸢确实是长大了,这事办得大快人心。】 不一会儿,摩川回过来信息。 【他没有和我提起这事,就说信印已经要回来了。泼咖啡的是收衣服那个?】 【看着像。】 【是个好孩子。】 除夕的晚上,街上行人寥寥,我开了窗,趴在阳台上抽烟,身上就算裹着羽绒服,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一哆嗦。 很远的地方,可能是外环了,可以看到闪烁的烟花痕迹。 真热闹啊。我看了眼手机左上角,才十点多。 不对……已经这么晚了,摩川怎么还没睡?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没手打字,我直接发的语音。 “今天除夕。” 摩川的声音十分清醒,回得也很快。 听了他的回答,我更纳闷了:“你们层禄族也过夏人的年?” 没听说过啊。 “我们不过……”他停顿须臾,“但你过。” 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远处隐约的烟花仿佛是在我胸腔内炸开了,纵然寒风凌冽,亦吹不散我心间热意。 我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才响了一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你这是陪我一起守岁吗?”我夹着烟,笑问。 “嗯。” “不困?” 他静了静,说:“我下午喝了很多浓茶。” 我笑得更厉害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抽完一支烟,我转身回了屋里。 “话说,你这次回去是不是没止语?” 睡了我的床,还与我行了那样多非梵行,照道理他妥妥是要止语的,这次却没见他止,实在稀奇。 摩川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大方承认:“冬丰节止不了语,况且……离得远,算了。” 我一愣。离得远,是指离山君远吗?他现在的借口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心里好笑。 破戒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也就无关痛痒了。胜利就在眼前,感觉再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可以彻底不用理会那什劳子九色鹿了。 外头还有点杂音,到了室内便彻底静下来,耳边能听到隐隐翻书声,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看从贺南鸢书架上找到的悬疑小说。 我有些奇怪:“怎么看这个?” “想看点刺激的,不容易犯困。”话音才落,他就打了个呵欠。 我脱了外套,躺到床上:“看来刺激强度不够啊。” “写得不怎么样。” “那要不换我刺激刺激你?” 摩川好半晌没有接话。 我从床上起来,走进衣帽间,打开镶嵌其中的保险箱,取出一条由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制作而成的腰链。 “我给你做了一条腰链,你下次和‘不灭’一起戴给我看吧……”我怕他不能完全领会我的意思,补了一句,“不穿衣服那种。” 绿色的叶片,红色的浆果,蓝色的花朵,编织成色彩绚丽的水果锦囊,中间一颗矢车菊蓝的蓝宝石为主石,赤身佩戴在腰间的时候,正好可以自然垂坠在下腹的暧昧地带。 当然,穿衣服戴也一样好看,但我还是喜欢摩川戴着我给他做的首饰,呈现出只有我能看到的状态——华美又圣洁,庄严又堕落。 想想都让人兴奋。 “这条叫什么?”我拍了照发给摩川,过了会儿,他问。 “伊甸园。” 美丽繁华的神界花园,引人遐想的禁忌果实,天堂与欲望,纯真与诱惑,实在没有比“伊甸园”三个字更适合这条腰链,更适合摩川的名字了。 “伊甸园……”摩川喃喃重复着,听声音,似乎是比方才精神点了,“穿衣服不能戴吗?” 我把腰链放回保险箱,闻言忍笑道:“也可以,就是效果差点。对了,年后你来海城开会,就别住学校里了,住我家吧,我每天送你去海大。” 一想到很快又能在海城见面,还是难得的两人世界,我就心情雀跃,快乐地想哼歌。 然而,摩川很快就打碎了我的幻想。 “今年可能来不了了。” 我本来都躺床上了,听他这样一说又直起身,脸都垮下来:“为什么?” “恰骨明天回来,带着他的小朋友一起。别人来做客,我总不能不在。”摩川解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