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宗宁当场就差点跟他妈吵起来,但他大哥瞪了个眼把他瞪怂了,只好一个人去喝闷酒。 因为这个,他早把和贺兰牧约了上体验课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到八点多才想起来这一茬。 其实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就取消的,可祝宗宁一个人喝酒喝得没意思,又喊了司机来把他送过来。 前一晚没睡好,又喝了酒,路上吹了风,刚刚洗澡的时候头就隐隐疼了起来。 他用拇指关节抵着眉心坐着,感觉脑袋上被压了下,诧异地抬起头来,看见贺兰牧冲着他的脑袋伸出了手—— “头疼就把头发擦擦干。” 他慢半拍地意识到,贺兰牧是给他脑袋上盖了快毛巾。 祝宗宁被他胡乱擦头发的动作弄得很舒服,贺兰牧的大手很有力道,隔着毛巾一下一下揉搓他的脑袋,让他那根紧绷着刺痛的神经似乎都松懈下来了,脑仁里那种钝痛也减轻了不少。 祝宗宁舒服得半眯了眼睛,任由贺兰牧给他擦了半分钟后,忽然眼睛一睁:“等等,这毛巾是干净的吗?!” 贺兰牧:“……” 他呲牙一笑:“脏的,我拿的我们健身房的抹布。” 醉得反应迟钝的祝宗宁立即就信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登时瞪圆了,贺兰牧感觉他下一秒能冲进浴室再洗一遍,又狠狠拿毛巾撸了他一把头毛:“逗你的,我是怕你不投诉我吗我用抹布给客户擦头发,我的高级vip祝总?” 祝宗宁将信将疑地看着贺兰牧,迟疑着往沙发那边躲了半个身位,拒绝了贺兰牧继续给他擦头发的动作,自己把毛巾扯下来,凑过去闻了闻。 贺兰牧家里养了只小土狗,现在两岁多了,是从废旧家具厂里捡来的,刚到他家的时候胆子很小,寻求安全感的方式就是到处嗅嗅嗅,现在的祝宗宁的样子和那条小狗简直如出一辙。 “是休息室单独准备的干净一次性毛巾。”贺兰牧无奈地打开柜子给他展示,“你看,还有浴巾和洗漱用品,只不过张助理上午送来了你自用的,才没拆这个。” 祝宗宁似乎是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也没有再继续擦头发了,把毛巾放一边,终于提起来关于体验课的事情:“贺兰教练,我上不了课了。” 这件事情已经显而易见,贺兰牧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也跟着说废话:“好,那改天再约,我这次不收你学费。” 体验课本来也不收费,但祝宗宁对于收费制度没放在心上,现在的脑袋也转不过弯来,胡乱点了点头,提出新的要求:“那贺兰教练,我渴了。” 大约是因为头还是很痛,祝宗宁看上去有一点委屈,贺兰牧愣是从一米八几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