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唏嘘感慨,纷纷附和道:“嫂子说得对,我们可都得长命百岁呢。” 王琨喝完一杯又倒满一杯,这次面向徐彦洹:“感谢徐哥陪我们玩,要不是你加入咱们篮球队,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徐彦洹鲜少参与社交活动,被这郑重其事的道谢弄得发懵,杯子举了半天,只蹦出一句:“不客气。” 把俞心桥逗笑了,他也举杯帮着暖场:“大家一起来,喝了这杯酒,永远好朋友!” 闹到八点多散席,众人各回各家。 烧烤棚里火烤着不冷,从棚里钻出来,俞心桥就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喷嚏。 浔城临近首都,天气也类似,如今寒冬腊月呵气成冰,他这种胃寒体质实在不宜在户外久留。 结完账,徐彦洹最后一个出来,看见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俞心桥站在路边双手互相抄缩头缩脑,圆咕隆咚的,像极了冬天堆的雪人。 还是怕冷到说话结巴的那种。 看见徐彦洹走来,俞心桥蹦跳着迎上去:“走走走,动动动起来,不然要冻成冰冰冰棍了。” 两人回家的路有一段重叠,今天走完这段路,俞心桥还跟在徐彦洹身后。 徐彦洹问他要干什么,俞心桥望天:“听说今晚会下雪,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听起来合理实际上荒唐的答案。徐彦洹问:“你在自己家看不到?” “能看到啊。”俞心桥踢开脚下的石子,含混咕哝道,“可我家里不是……没有你嘛。” 依然很荒唐,但徐彦洹听完心脏倏地一软,到嘴边的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终究什么都没说,徐彦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脚步却肉眼可见地放慢了,在等身后的人跟上来。 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全靠俞心桥一个人活跃气氛,两人的对话以悬殊的字符比例推进,却又莫名和谐。 “你听歌吗,我分你一只耳机?” “不用。” “你送我的手套我洗过了,戴着还是很暖和,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出血迹。” “哦。” “今天我虽然没上场,但有在场边给你们加油,你听到了吧?” “嗯。” 想到刚才吃烧烤的时候,王琨都快哭了,俞心桥嘿嘿一笑:“阿琨最近和月月谈恋爱,整个人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徐彦洹看了俞心桥一眼,没说话。 天太黑,俞心桥并未察觉。他走在徐彦洹身侧,下定决心般地伸长脖子,呼出一口白雾般的热气。 “我们都十八岁了啊。“他望着远方建筑物铅灰色的轮廓,“你有没有想过未来要做什么?” 问完不等徐彦洹回答,自己先说:“我高中毕业之后应该会出国,学钢琴,就算实在不争气成不了演奏家,我还能当音乐老师,反正这辈子都得和钢琴在一起。” 俞心桥偏过脑袋看向身边的人:“等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脚步微微一顿,徐彦洹启唇刚要说什么,俞心桥怕他给出否定的答案,抢在他前面道:“不想也没关系,现在网络发达,我会天天给你发微信,让你没办法忘记我。” 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徐彦洹先是愣了下,而后面容松弛,眉眼都变得柔和。 自打记事以来,他就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总会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当然事实也大多如他所想,走向最坏的结果。 可是,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