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面北风肆虐,刮得窗户棱子哗哗作响。 云遥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转身看向谢彦逍,问:“你受伤了?” 谢彦逍立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手受伤了?”云遥又问。 谢彦逍顿了顿,道:“没事。” 他应该一直没出府,怎么会伤到手? “拿过来我看看。” 谢彦逍一开始没动,后来还是把藏起来的手拿给云遥看。虽然帐子内非常黑,但隐约能看到一些什么,尤其是谢彦逍的手肿的厉害,很是明显。 “你手怎么变成这样的?”云遥好奇地问道。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谢彦逍跟比人比试,但据她所知,谢彦逍的武功并不弱。既如此,谁还能伤到他? 见谢彦逍不答,想到谢彦逍离开时的神色,云遥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不会是被我气的吧?” 谢彦逍:“……不是。” 现在怎么突然回答了?不会真的被她猜中了吧?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你放心,虽然对我有意思的年轻男子很多,但我没看上他们。我顶多跟他们说过几句话,再没做其他什么事了。” 见谢彦逍不说话,云遥又继续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最多在一个桌子上吃过几次饭。他们毕竟跟我们是街坊邻居,吃顿饭也没什么。我们乡下不讲究——”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许久过后,谢彦逍用大拇指摩挲着云遥被亲得微肿的唇,哑声道:“阿遥,你今日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人是气极的,但说出口的话语却流露出来浓浓的无奈。 云遥胸口起伏,开口解释:“我……我……我没这个意思,我这不是跟你坦诚么。” 谢彦逍咬着牙道:“我不需要这样的坦诚!” 他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想知道,有些事他宁愿不听,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云遥眨了眨眼,问道:“那你需要什么样的?” 说真话也不行了吗?难不成让她藏着掖着,说些好听的话哄骗他?他喜欢这样的调调?那她以后就不跟他说实话了,多骗骗他就是了。 “比如,这样的。” 谢彦逍话音刚落,云遥就觉得身上一凉。 她瞪大眼睛看向谢彦逍:“你不是受伤了么,怎么……” 谢彦逍轻笑一声,道:“阿遥,我伤的是手,又不是别处。” 听明白谢彦逍话中之意,云遥的脸又红了红。 屋外冷风肆虐,屋里却越发暖和了。 自从女儿死在了简国公府,这些日子兵部尚书没少搜集简国公府的罪证。瞧着皇上有意要惩处简国公,他隔三岔五就要在朝堂上参简国公一本。比如,侵占良田逼死良民,再比如,纵子伤百姓等等。这些事情虽然极其恶劣,可在朝堂上却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不仅朝臣不当回事,即便是有意惩戒简国公的德成帝都觉得没什么。德成帝觉得,老简国公可是为大历开了前朝的城门,简国公府的功劳不是这些百姓的性命就能抵消的。 兵部尚书渐渐泄了气。 他几乎把找到的简国公府的罪证全都在朝堂上说了,可不管是死了百姓还是打伤小官之子,皇上都无动于衷。 他不仅怀疑皇上想要惩处简国公府只是一个假象,事实上皇上依旧偏袒简国公府,只是想给他做做样子罢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兵部的一个小官为他出了个主意。 “大人,国公府的府邸往旁边扩建了许多,都比亲王的宅子大了,您可以拿此事上奏皇上啊!” 兵部尚书听后嗤之以鼻。 扩建这种事京城的公侯伯爵之家可没少干,莫说他们,就连他们府上都忘旁边扩了几米。这几乎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了,哪有人会在意这些。 那小官觑了一眼兵部尚书的神色,垂眸道:“亲王上面就是太子,也不知这国公府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兵部尚书脸上的轻视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近几年,皇上对镇北将军的忌惮越发明显了,如今对简国公府也生了忌惮之心,究其原因,他猜测是因为手中的兵权。自古以来,常有这样的皇帝,靠着武力改朝换代,随后再斩杀开国功勋,他们这个皇上也不例外。 若皇上已经对简国公生了忌惮之心,那么扩建宅子的事就是简国公府意图不轨的证据!他们这个多疑的皇上定然会惩处简国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