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说道:“公子,我们还是搬出去吧,这多危险,万一这房子也像太平山脚下那房……” “那是因为垮山。” “那也吓人啊,夫人要是知道大人住这样的房间,还不知怎么担心。而且这后院也湿气重,一下雨,墙都是湿的,还有虫,滑滑的那种,我今日早上就见公子浴房旁边有一只,给扫走了。”长喜说。 施菀听到这里,默默一声也没吭,却有些想笑。 她也知道陆璘一向爱干净,肯定受不了这个。 果然,陆璘的脸色僵硬了一会儿,最后道:“那你去找找吧,看是否有合适的。” 说完转过头来,正好瞥见施菀脸上最后的那抹笑意。 撞到他的目光,施菀及时恢复一脸正色,说道:“来弟情况还算稳定,我与枇杷就先回去了,若有什么事,大人可派人去馨济堂或是我家中叫我。” 陆璘点点头,问:“我叫马车送你回去?” 施菀摇头:“也没多远,马车反而巅,我们走走便到了。” 说完,回屋叫上枇杷,两人回去。 陆璘看着她背影离开后院、穿过走廊,再拐道弯就完全看不见了,才动身继续去前堂办公。 傍晚时,散衙后他回房间,长喜已经将前一日的衣服收好叠在了床上,旁边放着那方手帕。 陆璘过去拿起手帕,在窗边一看,发现手帕上有些黄黄的泥印,果然没洗掉。 那是一副素白的布帕,原来是干净平整的,现在染上了洗不掉的泥印,也因系袖口而变了形。 再将这手帕还给她似乎不妥,但他手上也没有女子能用的手帕。 他将手帕暂且收好,想着后面再想办法。 第二日,出门去检视粮仓,回来时正好经过一家绣坊。 陆璘让刘老二停下马车,自己独自进了绣坊,问掌柜:“可有女子的手帕?” 掌柜见他穿着富贵,连忙道:“有有有,说着就将的摞手帕拿了出来。” “这个是丝绸的,这个是棉布的,这些是绣花的,都是上好的成色,公子您看看。” 丝绸的华贵,但陆璘下意识就觉得不合适,她不会接受,也不会喜欢。 棉布的,也整洁,和她那块有些像。 后来他在绣花那一摞里看到一副绣荷花的手帕。 浅绿的底,如湖水一般,角落里绣着一只荷花,一只荷花苞并两片荷叶,很好看,让他不由想起她曾撑着长篙,将竹筏在荷塘中穿行,采下莲蓬。 荷花似乎也如她的人,温和,沉静,清丽,秀美。 “我要这一副。”他说。 “这个,十文钱就好。”掌柜说。 陆璘付了钱,拿着手帕离开。 回到县衙,听闻施菀又来了,就在王来弟养病的房间内。 这时主薄拿了本册子过来,朝陆璘道:“大人看,这样盖印可行?” 他将那册子看了一眼,回道:“稍等,我先去房中换双布鞋。”说着进了后院,回房换好鞋,他便走到一旁小姑娘养病的房间,正好看见门关上,仆妇从里面端了空药碗出来。 见了他,仆妇说道:“施大夫在里面给来弟施针。” 陆璘点点头,待仆妇离开,他看着紧掩的房门,不由伸手摸了摸怀中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