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便给我写信交给五儿,我收到后就会来接你。若你没有,我便等到了京城在新任上安顿好,过几个月遇到间隙便来看你。” 施菀要开口,他连忙道:“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不必来看你,你就当我来看别人也好,反正你总不能规定我不能来安陆是不是?” 施菀无话可说。 他继续道:“最后还有一样,若你有孕,不要瞒着我去服堕胎药这种东西,我打听过,这药伤身,而且就算你不要嫁我,你总对孩子无仇是不是?生下他,也能在除夕之夜陪陪你,至于名声上怎么说,你一个人怎么养,这些都不用你管,我来安排。” 施菀面无表情:“陆大人想多了。” “想多没什么,只怕你真有了,而我却不知道。” 施菀扭过脸去不看他。 陆璘看她一会儿,留恋道:“我真的走了,本想在这里过完元宵,但二月就要到京,再不能耽搁。还有这个——” 他从身上拿出一副手帕,一只小木匣来,将小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簪。 “这是很久之前买来想送给你的,都不值钱,只是当时觉得……不值钱一些,或许你会要吧,后来明白,那才是我想多了。现在要走了才敢将这些拿出来,你扔了也好,转送人也好,反正以后我再送好一些的给你。” “我不……”拒绝的话才出口,陆璘便将东西放在一旁凳子上,转身离去了。 施菀将放了白玉簪的木匣合上,与手帕一起拿到了面前诊台,扔进了抽屉里。 陆璘回到家中时,李由就在院中等他。 进到屋中,陆璘将药交给五儿去煎,李由问:“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陆璘摇摇头:“没有。” 李由便笑道:“那就是去看施大夫了。” 陆璘没回话,神态却明显是默认。 长喜在一旁道:“我还真担心公子说不回京,要留在这里。” 陆璘不在意地回道:“原本是想的,但现在不会了。” “啊?”长喜有些意外,不应该呀,照理不是现在才想留下吗?毕竟有除夕夜…… 陆璘说道:“我留在安陆做什么,拒绝京城的升迁,留在这里做知县吗?这样家中必然要催促我,必然也要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若知道我要在这里等施大夫,他们心里又怎么想? “我既要娶她,便不能让我家中人觉得她是个妨碍我仕途的祸端;我既要娶她,便要从长计议,我能在安陆留半年、一年,但能留三年五年吗?那三年五年之后她仍不愿嫁给我呢?我会不会后悔因她而耽误了仕途? “所以我自去寻我的路,三年五年如何,十年八年又如何?我有的是时间。” 长喜听了出来,公子这是打算用一辈子和施大夫耗。 李由也听了出来,陆大人对施大夫的态度变了,以前虽也惦念,但却是失落的,茫然的,和悲观的,大概就像仰望月亮,因为月亮太远,又知道月亮永远不可能落下来,所以毫无希望。 但现在,他就像已经在造登天的梯,确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爬到天上去。 这时陆璘看向李由道:“李师爷,你是愿留在安陆,还是同我去京城?若留在安陆,我可在安陆或是德安府给你介绍个吏员的空缺,若是同我去京城,便是前途渺茫,只能去了再说。” 李由立刻道:“跟着大人怎会是前途渺茫?再说若真前途渺茫,只要能跟在大人身旁,学生也心甘情愿!” 陆璘早知他会如此选择,面色一片舒朗道:“若已决定好,四日后就同我一起离开。” …… 陆璘离开那一日,倒真有陈家村村民送来一把用百家布所缝制的万民伞。 虽说他们还没致富,但有了田地便有了一切,今年又是瑞雪,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他们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施菀没出去,药铺里又开始忙起来,她顾不上别的,也不过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些消息。 元宵节时,雪都消融了,天早已放晴,明朗的圆月挂在半空。 让施菀没想到的是,这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