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吧。” “一个多时辰后,他不说,别人能知道他吸入过麻药吗?” 施菀想了想:“大概……很难,我自己是不知道怎么看出来。” “所以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更加不可能看出了,比如第二天?” 施菀这会儿确定道:“那自然是不能。” 陆璘问:“你医箱内是不是有这种麻药,能给些我么?” 施菀疑惑:“陆大人要这个做什么?” “有个朋友要,我想着你这里有,就顺便替他要了。要不然,你再给我些治外伤的止血生肌散。”他说完,又补充道:“我付钱。” 施菀却是大方道:“不必了。”说完打开医箱,将他说的东西给他。 “这一包是止血散,这一瓶是麻药,止血散倒能随意用,麻药是有微毒的,不可随便乱用。” “好。”陆璘接过东西,两人一起出门去。 这一日天寒地冻,冷得手脚无知觉,天空上方弥漫着一片乌蓝,似是要下雪。 到下午,这股寒气愈烈,街上行人也少了,早早就回了家。 韦超自宫中出来,心里没来由地烦闷。 他本来混个闲职,待得好好的,他爹非要给他安排个筹备太后生忌的差使,虽说事情也是别人做,但他要去应卯,总要露个脸,人也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 如今国丧已去了两个多月,青楼妓馆都允许开业了,小老百姓们都得了自由,像他这样的皇亲国戚却还要守丧,他更是一肚子火没处泄。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郎君,买书吗?” “滚!”韦超怒喝,那人又道:“顶好的书——” 说话间,他将书从身边布袋里拿出了一角,韦超看了黄色的封皮,便停下了。 那人将书从布袋里拿出来:“绝版禁书,《十四宫》,带图。” 韦超将书接过,翻了几页,立刻面带喜色,从怀中拿出一粒碎银来交给他:“不必找了,下次再有好书过来找我。” “好好好,谢谢郎君!”小贩连忙道。 此时,施菀也从国子监内出来。到门口,却有一位姑娘上前道:“这位可是替陆夫人诊病的施大夫?” 施菀意外看向她,一旁等着她的石全也过来看向那姑娘,问:“你是何人?” 姑娘拿出一只令牌来,施菀看了眼,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令牌。 姑娘道:“这是瑶和宫的令牌,也就是淑妃娘娘的宫里,我是娘娘身边的宫女,奉娘娘之命,请施大夫进宫一趟。” 那姑娘说着往后指了指,那里已经备好了一顶轿子,抬轿的人是男的,但都长得比外面其他男人秀气,似乎真是宫里的太监。 施菀从没和宫里的人打过交道,无措地看向石全,石全却也不知道宫里的事,但宫里的人又不好得罪,只好道:“我奉我家主子陆侍郎之命保护施大夫,主子说施大夫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要一同前去。” 姑娘说:“可以,但你只能到宫门,等施大夫出来,你在宫门口接她便是。” 石全看向施菀,施菀点点头。她见这姑娘说话做事与别的下人不同,似乎一个小动作都专门训练过,便觉得应该就是宫里的人。 施菀乘上那轿子,石全护在轿旁,在那姑娘的带领下往宫门走去。 到宫门前,石全留下,施菀随宫里的人一起进去。 碧瓦红墙,雕梁画栋,一进这地方,便被其中巍峨肃穆所震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