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中途有些累了,和她靠在一起,伸直双腿。 她搂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直到他的双手圈上来,越来越紧迫,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 她感到窒息,却又有些沉迷。 她热情地回应他,彼此都在通过这样的交流中释放压力。 她听到他一声声叫“小瑜”,感受到他的需要,心里有着满足。 如果他表现出焦躁、愤怒,她会下意识回避,可现在他选择隐忍、独自承受,她又觉得心疼。 现实就是,无论她多么希望能帮到他,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分担。 …… 萧瑜有些庆幸,在她身上没有发生小说和影视剧中常出现的那种狗血桥段——给你支票,离开我儿子!你会毁了他! 真是幸好。 她其实是不太理解这种桥段出现的意义,可能就是为了变相证明这段感情对这个人的影响非常大,甚至到撼动人生的地步。可话说回来,压迫越大,反抗越大,有些事你越不让,他越要对着干,不是为了证明真爱,而是为了争夺人生的自主权,摆脱枷锁和控制。 而站在强势的那一方,这样“纡尊降贵”要求弱势的一方离开,岂不是自降身价的表现?既然不在一个级别,那就不该对话。最好是一个眼神都不要给,允许他养着对方,因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弱势的一方不具备任何威胁,又有什么容不下的? 萧瑜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关心她感情生活的人会是萧固。 萧固:“周家的事听说了吗?” 萧瑜只是一怔,便管理好情绪:“听说了。” 萧固看了她一眼:“希望你能处理好这部分,如果你的决定会影响工作,要提前让我知道。” 萧瑜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的工作,这个位置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 在萧固面前,萧瑜大多是委婉的,很少这样直接。 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这份工作是她的资本,如果没有这份资本,她不会有机会遇到现在的感情——哪有住上高层就拆掉地基的道理? 萧固笑道:“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萧瑜没有多言,也不会向萧固取经或诉苦,再说萧固作为老板,他要的只是她一个保证,至于她心里如何消化,那是她作为一个成年人需要自行处理的部分,如果真让老板反过来安慰她,那反倒是她的失职。 没过几天,又有第二个人表示关心。 这个人是陆荆。 因在工作中和陆荆的接触越来越多,萧瑜近来越发放松,比之前少了几分防备。 短途出差即将结束,副理和助手先一步返回酒店,萧瑜和陆荆慢了一步。 两人走在路边,经过一排排南方城市才有的植物,陆荆一边挥手驱赶蚊虫,一边问:“怎么最近情绪这么低落,感情出问题了?” 萧瑜从包里拿出驱蚊水给他,不答反问:“我的戏这么差吗?” 陆荆眯着眼睛屏住呼吸,喷完驱蚊水才说:“其实不难猜,人会被情绪困扰,要么就是事业、金钱,要么就是因为家庭、感情。以你现在的情况,只可能是后者。” 萧瑜淡淡道:“我会处理好的。” 陆荆将驱蚊水还给她:“我知道。” 一阵沉默。 萧瑜又将问题抛给他:“你呢,一直没见谈女朋友,真收心了?” 陆荆坦白:“应该说是我现在的目的和以前不同了。” 萧瑜记得,他上大学时谈女朋友都是奔着感觉去的,感觉来得很快,只图开心,一旦稍有负担或者感情淡了就会分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