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谣脑子乱哄哄的一片,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里面嗡嗡直叫。 林桥和那个男人的话回声一般在她脑海里来回游荡,像是有一把电钻在运作,吵得她脑仁尖锐的疼。 那些得不到回应的信息,石沉大海的电话,被放弃的约定,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逃避成了她脑子里唯一的清醒。 她向无头苍蝇一样盲目的往前跑,无视身后传来的追喊声。 忽的,她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阻止了她的去路。 辛谣僵硬的抬起头,熟悉的温柔的脸穿过模糊的水雾印上她的视网膜。 男人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什么,但她却听不清晰。 有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眼眶滑落,她看到男人表情倏地一变,担忧的望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问。 忽然有一丝刺耳的声音拉过,原本模糊的听觉恢复正常,杂乱声涌进来,男人的询问也趁机而入。 “谣谣,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泪一直流。 想起这五年来男人对自己的态度,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温柔宠溺,从未跟她发过火,也不曾冷漠以待,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她明明能看出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是,为什么从林桥的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出天衣无缝的做戏呢。 她越是不说话,覃聿鸣神情越是担忧,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宝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正当他心焦无措之时,一脸惊慌的林桥和另个男人赶上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都眼神闪烁,心虚的低下了头。 覃聿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皱了皱眉,声音冷郁:“到底怎么回事。” 林桥看了看神色冷厉的覃聿鸣,又看了看哭得怆然的辛谣,咬了咬牙,赔笑道:“嫂子,我刚跟小周开玩笑呢,鸣哥心里只有你,哪有别的女人。我们去漓岛确实是因为一些项目上的原因耽搁了几天,我说的跟那个秘书在房里呆了三天的不是鸣哥,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项目经理,名字里有个民字,人民的民,我说的民哥是他呢。” 林桥捅了捅旁边被覃聿鸣冰冷的眼神盯得战战兢兢的小周,问:“是吧,小周?” 被叫到的男人回神,忙不迭的点头:“对,对,我们说的是那个项目经理,我们喊的是民哥,不是鸣哥。” 覃聿鸣一听到漓岛,就七七八八的猜到了缘由。他阴翳的瞪了林桥一眼,林桥缩了缩脖子,鹌鹑似的站着。 他抱着怀着仍然有些伤心的女人,哄着:“宝贝别哭了,你也知道林桥一向嘴贱爱胡说,我不知道他说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