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任先生并没有多问:“我让余年接你。” “好。” 景眠松了口气,感觉心里瞬间就踏实下来:“我把地址发给他。” 只不过,任先生竟没问他这个时间去了哪里,怎么还在外面,以及为什么没回家。 景眠想,先生可能并不在意自己的行程,或是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 任先生问他: “冻手了吗?” 景眠微顿。 他慢慢反应过来。 任先生大概以为他在马路边,被凛冬的寒意抱了满怀。 “没有。”景眠说:“我在咖啡厅里面。” 或许是咖啡厅的暖气开的很足,不仅是手脚,就连胸膛也变得暖融融的。 景眠抬眼,恰好与咖啡厅外唇边散着雾气、冻得肩膀僵硬的西服保镖们对上视线。 景眠犯了难。 最终,他还是先放下和任先生的电话,把门外等待的大哥们叫进屋子:“先进来吧,外面冷。” 景眠给几人点了热腾腾的咖啡,又安排几份小甜点。 几位保镖们推手,受宠若惊:“夫…不景先生,这怎么可以……” “谢谢你们帮我。”景眠温润的声音道:“但可以不用等我。” “已经有人送我回家了。” 保镖们:“……” 怎么感觉,景先生好像被他们……吓到了? 这些咖啡和甜点的潜台词,像是在弱弱而礼貌地求放过。 随后,景眠并没和他们坐在一桌。 而是在点完餐后,又回到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垂下眸,默默给先生打去电话。 保镖们:“……” 看来是真给小朋友吓着了。 仅仅十分钟后,余年便赶到了咖啡厅。 余年气喘吁吁的,明显来得很急,他远远朝景眠招手:“景先生!我来接你了。” 景眠站起身,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到了。” “对。”余年笑了:“我正好在附近离得不远,关键路上没堵,看到任哥的消息立马启车了。” 景眠道:“麻烦小余哥了。” 余年一边走,一遍笑:“麻烦什么,这都是我份内的事。” 不远处的保镖们,也跟着齐刷刷站起身。 景眠:“……” 余年抬眼,和保镖们对上目光,他伸出手,示意他们停下,随即,视线不经意地收回。 景眠离开咖啡厅,坐上车,才觉得今晚终于彻底划上了句号。 除了车子刚开出不远,景眠约约向后瞥见—— 那几位保镖先生坐回到那辆黑车,车灯不算强烈地亮起,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缓缓驶来。 虽然车速不快,但每一个转弯和红灯都跟上了。 似乎是……在跟随着他们。 这种警惕的情绪,直到开进小区,景眠下了车,在余年的摆手告别下,进入别墅的小院子后才宣告结束。 . 景眠回到家,直直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客厅内一片死寂。 景眠没开灯,所以昏暗一直延绵到玄关,任先生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景眠算了算,明天是品酒会,任先生晚上大概回宾馆住,航班是在后天,根据两地距离来算,最迟也要两天后的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