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的交通事故,我当时怕出事还问过4s店。”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从宴会回祖宅的途中刹车失灵,直直撞上路中间的护栏......”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董事长出事后,太太濒临崩溃,那时你大哥刚做完肿瘤切除,傅家和傅氏集团陷进舆论漩涡,所有的重担落到他的肩膀。” “他连悲伤都来不及,默默承担后果帮你母亲隐瞒真相,进入董事会把股权握在手里,用尽各种手段没有让傅氏分崩离析。” “正是这雷厉风行的作风给他招致非议,警方和媒体都怀疑他是那起车祸的始作俑者,他无法辩驳也不能主动辩驳,哪怕是在你面前......” “朝闻,你大哥这辈子其实活得非常累,直到因病去世,他都在为你的以后铺路。” 这番话说完后,陈松彻底瘫软,喃喃道:“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真相,是全部的真相,我没有任何隐瞒。” 话音落下,傅朝闻久久没有说话,只有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胸膛不断地剧烈起伏。 七年来他一直想要追问真相,现在赤裸裸的真相就摆在他面前,竟是那么的不堪。 傅景明把所有事情承担下来,保护妈妈的同时也在保护自己。 他总是这家里被保护的人,所以自始至终这残忍的真相他才从来没有真正地触及...... “朝闻。” 陈松走近拍了拍傅朝闻的肩膀,“陈叔知道你心思很重,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放宽心放过自己吧。” 傅朝闻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地签好股权转让的合同,请陈姨送陈松和杨律师离开祖宅。 因着急闯进书房的俞寂,把当年车祸的所有过程听得很清楚。 确实是悲剧,而傅景明隐瞒傅朝闻,也是想独自承担这份不堪和苦楚,不想弟弟被这件事情所困扰而已。 “少爷......” 俞寂此时不敢多说话,因为傅朝闻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只是慢慢靠近些再靠近些,等少爷或许需要他的时候。 这种事情没办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就都显得单薄。 傅朝闻还是那副姿态,仰起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若是离得近能看见嘴唇在颤抖。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很完美,喜悦或悲伤的情绪从来不轻易外露,不随意发泄,也不跟任何人分担,就自己忍着受着。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他会把自己藏起来,这种时候俞寂不敢违抗他的习惯。 所以傅朝闻起身离开书房时,俞寂没有立即跟过去,从露台看他开着保时捷离开祖宅。 天空黑沉沉的,有种乌云压顶的窒息感,眼看瓢泼大雨就要倾盆而下。 直到晚上九点多,俞寂哄睡鱼崽儿,傅朝闻还没有回家。 俞寂给傅朝闻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给傅朝闻的朋友们挨个打电话,都说不知道傅朝闻的下落。 他急得坐立难安,这时候恰巧梁漱给俞寂打电话,想跟他打问点傅家股权的小道消息,没成想还没说两句话,俞寂就哭了。 毕竟失踪的是他干儿子的亲爹,梁漱也开始跟着着急,“傅朝闻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俞寂抹着眼泪,哽咽道:“少爷他离开祖宅时心情不好,我怕会出什么事......” 梁漱忙安慰,“他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宝贝儿你先别担心也不要哭,我问问我报社在外面蹲守的同事。” 记者堪比侦探,速度也是快得离谱,还真有蹲点记者给梁漱打来电话,说在翰城壹号见过傅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