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离“嗯”了声,之后简单介绍了下温极的情况。 严母听着两人是在咖啡馆认识的,而且温极长得挺帅,严母先是皱了皱眉:“你有仔细调查过温极的背景吗?可别遇上了什么杀猪盘或者骗子。” 严离点头,这些事她早先在自己能调查的范围内查了一下,温极朋友那个游戏公司虽然有点玩票儿性质,但今年刚推了一款还不错的独立游戏,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他们这个圈子是有专门的工作人脉app的,严离在上面查了一下温极的名字,确实有温极的信息,且就在这个游戏公司当董助,信息也是认证过的,说明是真实的。 严离同严母说“她有分寸”。 严离自小做很多事都颇让严母省心,听严离这么说,严母也算半放下心来。 挂完电话后,严离再次回到工位,看向电脑时间显示已经过了八点,她余光瞄了眼微信,温极也没再发消息过来,他应该是回去了。 严离将手机继续反扣,小脸微肃,盯着电脑屏幕,再次专心投入工作中。 等严离终于算完数据,靠在椅背上揉着发酸的脖颈时,整个公司只剩严离一人,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刷新了今年的加班记录,幸好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 严离起身拿包,准备去关灯。 公司的灯开关,离门口有点距离,严离把灯关掉后,整层办公室全然归于一片漆黑,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丝声音,像是一个随时能吞噬万物的黑洞。 严离拿出手机,刚准备打开手机电筒,但没多会,她忽然垂下了手臂,屏幕的微微光亮也在几秒后消失。 严离瘦削单薄的身影伫立在原地,像是融进了黑暗里。 严母的话语冷不丁钻入脑海:“离离,当年那个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严离眸子微垂,还未散去的空调冷风,吹着她掌心冰冷,看着眼前宛如黑洞般的办公室,严离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在回溯。 当年,她高二那年下晚自习回家,她和妈妈新搬的小区停电,电梯也不能用,她爬着楼梯,热的满头大汗快速赶回家,严母胆子小,严离担心她害怕。 可等她转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一片漆黑的屋子,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丝声音。 严离起初只是愣了愣,她以为严母太害怕睡着了。 当她把所有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严母,严离没有手机,拿着家里的座机给严母打电话也是关机时,严离都还在想也许严母是去外面跟朋友聚会,晚上就回来了。 然而,过了十二点,没有人敲响那个门。 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也没有人出现。 那天晚上的严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面对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屋子,只感觉是在面对一个随时能吞噬她的黑洞。 慢慢激发出了她深深的恐惧。 在黑暗里的她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背上重重的书包把她的脊背缓缓压低,严离盯着地板,目光逐渐散去了焦距。 她在想,她的妈妈,也不要她了吗? 也不知过去多久,严离忽然捂住脸,透明的水痕从她指缝悄然流下。 …… 直至第二天下午,严父因为学校老师打电话给他说严离没去上学,才找上了门。 后来,严离知道了真相,她妈妈在外地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她需要过去呆几年,这几年由严父照顾严离。没能及时跟严离沟通,是因为严父和严母都以为对方会跟严离说,结果谁都没有说。 严母那天手机又摔坏了,所以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联系上严离。 在他们的印象里,严离一直很懂事听话,她定然能理解和体谅父母这样的安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