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留面子,当着那么大个儿媳骂公爹,时雨心疼地看着爹爹,孔覆自己却不在意这些,好脾气地笑笑,冲时雨眨眨眼,让她别担心。 孔覆回来的当晚,老国公命人摆宴,聚了家中子孙到一起,摆了满满当当叁四桌,家宴上又让时雨和江氏准备宴席,宴请关系近的好友亲朋。 时雨心想国公表面上看着嫌弃爹爹,实则心里疼爱得要死,这样大张旗鼓,一则为了留住爹爹,再则是向众人宣告,国公之位还是要给爹爹。 宴上孔覆陪老国公饮了几杯酒,又受了弟妹以及小辈的敬酒,不出意外地又醉了。 老国公遣下人送他回房歇息,时雨撺掇着孔嘉一起亲自搀扶爹爹,怪就怪在场人太多了,她不好独自扶着爹爹离开。 这小半天,时雨都没机会和爹爹单独相处,更没时间好好说说话。 虽然心里觉得她独自与爹爹相处不太符合礼制,但时雨心里劝自己,她是爹爹带大的孩子,与寻常翁媳肯定不同的,她孝顺爹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些心里话只想对爹爹说,怎么了? 孔覆自从去岁小年醉酒和时雨宿过一夜之后便滴酒不沾,今日虽不得不小饮几口,也随时注意提心,本来心里就对小东西怀有不可告人的隐秘心思,再加上两度在梦里和她颠鸾倒凤、激烈交欢,怕自己酒后有破格举动,故而看似醉得厉害,实则只醉了七分。 “不必搀扶,为父自己能走。”小东西仅仅贴身,孔覆就心猿意马,某处不争气的骚东西不安分地开始抬头,若是被她搀着走一路,指不定要硬成啥样。 儿子就在一旁,在儿子面前对儿媳硬鸡巴,孔覆一想起来就觉得羞耻不自在,与此同时嫉妒、无奈、痛苦涌上心头,从孔嘉要了她开始,他就无时不刻地嫉妒儿子。 嫉妒儿子可以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她,嫉妒儿子不用像他一般畏首畏尾考虑那许多,嫉妒儿子与她年纪相仿,更嫉妒儿子想爱就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要了她身子。 而他不行,以世俗来看,他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看她一眼都是罪恶,他养大了她,就该一路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离去,看着她成家生子。 他们分明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可以在任何一个男人怀里,就是不能在他怀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机会拥有她,而他拥有她的方式,只能在梦里。背着所有人,做着可笑无耻的梦,就连要给她做“野男人”这样的话也只敢在梦里对她讲出来。 父亲不让人扶,孔嘉松手走在他身侧,时雨可不答应,“爹爹饮了酒,看不清路,还是我扶着爹爹好了,爹爹可别想害我没法尽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