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 她和沈穗莱都是提心吊胆。 “萍姐说得对,凡是进山, 都得是当地熟悉的人,万一迷了路,或是被捕猎夹夹伤了, 又或者遇到心怀不轨的人, 你一个人哪能应对得了啊!我们没法儿放心!” 沈穗莱平日话不多, 遇到再要紧的事都常是淡然处之,可今晚着实是心急。 哪怕小时候在山上遇险的记忆已经模糊,她也始终忘不了后来父母对那件事的畏惧和避讳。 甚至不必说上面的那几种险情,光是一场暴雨, 都有可能被困在里面。 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她依然会梦到那晚在大自然面前的无力感。 “大家别担心, 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等到了当地, 我肯定不会独自上山, 到时候,我去找几个熟悉山路的人帮忙,不会有事的。” 察觉到沈穗莱情绪不对,柳沄沄忙开口安慰道。 坦白讲,她其实也不想这么快就一个人去外地。 毕竟才来没多久,饶是来之前曾走过不少大好河山,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应对几十年前的陌生环境。 但,剩余的草药最多仅能撑一个月,那时候还没到高考,等她考完再去异地寻回草药,生产线必然会断。 酒厂的车间是机器不停,人倒班。一旦中断,产出来的酒就要白白浪费了。 况且不是全国所有地方都像她床底的暗道,能把金山送到面前。 要找寻草药所生长的山坡还得花费不少功夫,她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 “我知道大家都在关心我,但这一次如果不去,很可能之前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我还得攒钱去上大学呢。” 屋子里充斥着一片愁云惨雾,全不知该如何反驳。以前的日子都不容易,谁还不是穷怕了,才会想着冒险。 “这样吧,大家都别担心了,我带小柳去,到时候尽量把她放在我认识的朋友那里。我跑了这么多年,沿路也有熟人了,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没什么问题。” 一直沉思的项海开了口,尽管知道要承担不少风险,但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帮过他们多次的恩人断了财路。 其他两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再反复叮嘱柳沄沄注意安全问题。 定好了后天出门的行程,柳沄沄并没有松懈。夜深人静后,又拿出地图开始规划路线。 她要找的这种中药多于五六月采收,现在正是季节。最理想的方案,是在西河市所在省的西北方向找到。 时间紧张,路上的距离越短越好。 如果运气没那么好,就得再向西而行。 她已经问过项海的车程路线,只能把她捎到第一个点,她也最远能再去第二个备选地点看看,如果两地皆是无果,她就必须得放弃,返程准备高考了。 一整夜,她都没怎么睡,不断在考虑还有什么东西没备齐。 然而才到天亮,就听到后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生活多有无常。 原本她计划今天回去告诉家人,未来半个月要节省时间复习,就先不回家了。 没想到柳母前些天着凉发烧了几天,下楼梯时不慎摔伤了腿,生活勉强能自理,但烧水做饭就成问题了。 不巧的是,柳父上周刚在邻市的一间厂子里找了份工作,必须要参加一个月的封闭培训,在妻子摔伤前就已经出发了。 柳母原是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的,所以打算谁都不说。 不想昨晚实在饿得受不了,大半夜想给自己烧壶水泡个馒头,结果一不小心,差点把屋子点了。 还好墙板薄,隔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