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好像往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准当事人陈濯听着身边各式各样的传言,默默从人群里穿了过去,期间还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陈濯有些不自在,他快步到教务处门口,刚准备绕过最后一个挡道的人,却先听有另一道声音在门前喊了一声: “报告。” 那是个声线稍微有些低沉沙哑的女孩,咬字时拖着声音,显得调子懒洋洋的。 听见这个声音,陈濯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他人好像有一瞬的空白。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正在努力回忆与之相关的信息,也是那时,他偶然抬起眸子,正好和回头看来的女孩对上了视线。 女孩的帽檐压得很低,一双眼睛藏在阴影里,没什么情绪,显得有点冷。 “进来。” 门内传来牛猛带着怒气的声音,女孩收回视线,推开了门。 在她进门的时候,陈濯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两个高高的男生,一个头发很长几乎要挡住眼睛,另一个留着炸呼呼的刺猬头,肤色偏深,身上带着点痞气。 他跟在那几人后面进了门。 教导处内有股油墨的清香味道,正午的阳光透过几面玻璃窗落进来,能看见有微尘在阳光下漂浮。 夏子澈就站在窗边罚站,他顶了把椅子在头上,表情十分坚毅,看着又惨又好笑。而牛主任叉着腰站在桌边,一看就是被夏子澈气着了,一口气都喘不匀。 甚至在他们进来时,牛猛还在数落: “夏子澈,你真是能耐了你,开学典礼抢话筒是吧,这风头好出吗?!来,刚进来这三个,站他跟前,说吧,同伙是谁,谁跟你想的这么一出?!” 牛猛这话一出,刚进来那三位当真乖乖排排站到夏子澈身边,看起来个个都像挨训的小鸡仔。 但牛猛似乎并不满意,他的视线在这几个人身上挨个过了一遍,表情随着视线的转移缓缓变得十分痛苦,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去: “你看看你们这些家伙的形象。我理解,你们搞艺术的孩子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学生是不是该有学生的样子?” 他抬手揪揪黑皮刺猬头的校服: “你这校服上乱七八糟画的什么东西?还有你这头毛,棕色,染过吧?校规允许你染头吗?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指指长发男孩的刘海: “你这头帘都挡眼睛了,能看清东西吗?能不能有点精神?!” 他又往前走走,看看鸭舌帽女孩,重重叹了口气: “赛谣,我都不想说你。你这帽子是救过你的命吗?上课也要戴着?还有你这头发,散着不热吗?赶紧赶紧,帽子摘了,头发给我绑起来,看着就来气。” “……” 名叫赛谣的女孩看了他一眼,没动作,只应了一声: “不。” “哎,你这学生,站到教务处都不听话是吧,摘了!” “不。” “最后一遍,摘不摘!” “不摘。” 赛谣看着瘦瘦一只,脾气倒倔。牛猛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被顶了这么几句,情绪有点上头,伸手就要去摘赛谣头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