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了。 “良哥,”韩凤娘亦是愁眉不展,端着汤盅进屋:“找不着姗思,悦儿无颜见你。她亲手熬了百合莲子汤,求了我给你送来。” 辛良友叹气:“也不知姗思是死是活?” “最近我都在想着一事。”韩凤娘将汤放到桌上:“姗思被家里护得紧,没独身在外行走过,行事上肯定不懂警惕。可咱们找了这么久,竟寻不到丝毫踪迹。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你不觉怪异吗?” 不觉,洪氏就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辛良友现在只担心,姗思此次出走,是因她已知洪氏不在人世。若真是这样,那就坏了。 “良哥?” “姗思随她娘。” 一言让韩凤娘闭了嘴。辛良友不愿去想姗思知道她娘是死在他手的后果,转而问道:“贺单红宜新婚的礼,备得如何了?” “都妥当了。”韩凤娘心里犯堵,当初确是她强人所难,但婚后她自认做的不比洪氏差。再者,辛家跟鬼影山黑白老眉的怨结,还是她大哥出面说和的。 辛良友敛目:“离八月十二没几天了,咱们早点动身,我想见见百草堂的新主。” “黎上?”韩凤娘凝眉。三年前,百草堂还只是石松山下的小医馆,如今大蒙六十三城,哪城没有百草堂?白前可没这本事。 “对。”辛良友深吸,白前一死,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现在姗思也逃了,他天下第一的梦是越来越渺茫。 “白前这位关门弟子,极少在外露面,他此次也会去红黛谷?”单红宜的脸面还真不小,韩凤娘心里微酸。 早闻黎上不止貌比潘安,医术亦青出于蓝。单红宜之女单向桑尚未有婚配,若能与百草堂联姻,那红黛谷在江湖武林的地位将大幅提升。 “会去的。”辛良友勾唇,眸底阴森。旁人不知,但他却是清楚,黎上不过是白前的药人。 第5章 一入八月,天就分早晚凉了。辛珊思打算趁居有定所时,做两身厚实的衣裳。裁剪,她是会的。前生,外公在婚后给外婆买了台凤凰牌缝纫机,几十年都没坏过,她闲时没少踩。最近又是做月事带又是纳鞋底,针脚也练出来了。 她这身子,上衣做的偏长估计得要四尺半布,裤子三尺到三尺半。一尺棉布,是十六文。棉花贵,一斤在一百文左右。 算了个大概,辛珊思拿着攒下的一百五十根络子,去了堂屋。正好,满绣也在说裁秋衣的事。 “就该您劳心劳力地养我,我还不能孝敬您了?” “我有衣裳穿,你给自个做。”李阿婆嘴上如是说,眼里却泛起水光,她满心欣慰:“这么大姑娘了,该穿点亮眼的。不定哪天媒婆上门,说嫁就嫁了…” “您胡说什么呢?”满绣跺了下脚,见好姐妹来,脸都发热:“你看我奶。” 趁孙女不注意,李阿婆撇过脸抹了把眼。辛珊思跨进门,把包络子的小包袱放桌上:“阿婆说的没错,你也别羞。”现在可不似千年后那般开放,“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该想想要寻啥样的婆家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李阿婆心坎里,女子婚配,不单要看汉子品性,还要摸摸准婆家处事。尤其她家绣丫,身后只她一孤老婆子,没个兄弟做靠山,若婆家赖,那日子定舒心不了。 “你怎么也…也这样?”满绣两腮烧红,丢下快打好的络子:“不理你们了,”跑了出去。 辛珊思笑了。 “这丫头…”李阿婆也跟着扬了唇,走到桌边看了眼小包袱:“我明天给你送去绣坊。” “阿婆,我想扯些布。”她离开辛家已经二十四天了,一直没发病,但辛珊思不以为这身子换了个芯子就全好了。她是不知道如何分辨真气、内功,但自个力气有多大还是清楚的。 内功没散,就在她体内。 李阿婆点头:“是要扯两身。”过去用指给她量了量,“前几天听金掌柜说,南边要来批布,也不知道到没到?到了,咱们可以问问有没折损的布,那个一样用,但要便宜不少。” “劳烦您了。” “你给我和绣丫纳了那么些千层底,我眼清明。” 相处了快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