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你走的那天,我就是这种感觉。 等到卧室的门再度合上,洛妘的脑子里还是这句话。 她合上眼,睫毛是易碎的脆弱,心情又何尝不是。 一直以来,她对情绪的感知都很敏锐,这也是她为何能在段家风生水起的资本。 但这一次,她似乎也很迟钝。 他居然是真心的。 段煜,你居然是认真的。 窗帘挡不住外头的天色彻亮,虽然仍旧拉得严实,她也依稀感觉到外头的那片天空。 深秋的天空是什么颜色? 她试探着挪了挪腿,穴芯溢着他留下的酸软,一寸一寸都是胀满的,他的火热,他的生息。 然而天空不像是枫叶,染着滚烫飒飒的热烈,天空是碧色湛蓝,一望无际,美得既深沉又缥缈。 就像她的记忆一样。 记忆里,没有什么特别刻骨铭心的瞬间,有的是一片幻象。 诱人沉醉的浮华,海市蜃楼的情话,模糊迷离的光影,堆砌起随时都会羽化崩塌的幻象。 这一次的破碎,却不是马场绿荫坪的颜色。 意识陷进小公寓的温度里,洛妘渐渐感到困倦。 有些时候,窗帘还是不要拉开的好。 这样,她还能纵容自己回到细雨春夜。 沉沦安眠。 * 段煜去了集团总部处理一些事,照例被何隽“关怀”,旁敲侧击地问他这几天有没有找出嫌疑对象。 毕竟,集团未来的继承人遭受车祸谋杀,无疑是紧急事件。 “少爷如果不安心的话,我可以派人去调查,以后的行程最好也都向我报备……” 何隽随口说的话,不经推敲都是话里有话。 “何总,我去哪里似乎没有必要都告诉您,“段煜轻哂,”归根结底,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什么其他关系,倘若真的要管,也是我的小妈妈来管。“ 语罢,何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段煜没有再表示什么,径直走了。 他确实答应和何隽联手争夺股份,但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当傀儡。 法院的遗产判决还未有定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忙了半天不得停歇,午后他去取某样文件,路过集团秘书处时,听见几个女人在说悄悄话。 段煜没有急着过去打断,站在一旁听。 好像,是择偶的问题。 “啥?这就是你想要追的男生啊?” “对呀,怎么样,还行吧~” “什么呀,这么丑的!你找他干嘛?脑子坏掉啦?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是混账,你好歹也找个帅的享享眼福诶……” 大脑高速运转了半天,听见这几句话糙理不糙的箴言,段煜回到办公室还记得一清二楚。 办公室里有一面穿衣镜,他对着镜子,把领带解开再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