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到井边打了盆水。她迅速的餵他服药,然后在房中的五斗柜中找出一块乾津的棉布,浸湿拧乾后枕在他前额,并掀开被替他擦乾身上的汗。 她忙进忙出的换水为他枕湿布退烧,等到他终于退烧也已花费了一整夜的时间,她如释重负的替他盖上从她房里搬来的棉被时,双手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 他才刚退烧理应是再加件衣服会对他比较好,但这房里并没有男人的衣服可以让他穿上,而且她又不好意思叫醒霍璟尧帮忙,于是她只有硬着头皮轻声进到霍璟尧房里拿了件乾净的衣服出来替君允怀穿上。 忙了整整一夜,木蓁容累得几乎不开眼,最后她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二个时辰后,霍璟尧端着要让她服下的药汁直接走进客房,轻轻的摇了摇她。 「容丫头。」 她皱起秀眉慢慢的张了开眼,霍璟尧带笑的俊脸映入她眼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坐直身望着洒满阳光的屋外问。 「快要已时了。」他答道。「我端药去你房里找不到人,就想你应该在这里,昨夜君庄主有状况吗?我看你似乎忙了一夜都没睡的样子。」他替君允怀把脉一派轻松自然的问。 「没什么,只是发烧而已。」她不自在的回道,赶紧端起碗喝下药汁,希望藉此挡掉霍璟尧再问下去。 「哦。」他应声便不再问下去。 其实,昨天夜里的情形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一向浅眠怎会不知道她为君允怀忙进忙出一整夜,甚至还到他房里拿衣服给他穿,所以今早他才会直接到这里来,只不过他就是想看她的反应,才会故意这么问。 「你饿了吗?」待她喝完药后他问道。 「不饿。」 「那现在时间还很早,不如你先回房睡会儿,等到了中午我再去叫你。」 她点头放下空碗站起身回房,离去前她有股衝动想回头看一眼君允怀,但她忍了下来快步离开。 霍璟尧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后,转身准备收拾离开时,便见到君允怀已清醒过来沉黑的双眼正直直的看着他,他两手撑住床榻吃力的想要坐起身,霍璟尧见状立刻跨步向前帮忙他。 「君庄主可有感到不适?」 「没有。」他答道。「谢谢你救了我。」 君允怀向他道谢,虽然他并不喜欢霍璟尧,原因无非是因为他和木蓁容关係匪浅,但他救了他的命,他还是必须道声谢。 「救人是行医者的责任,君庄主何须言谢。」霍璟尧倒了杯茶给君允怀。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 霍璟尧扬起微笑接受他的道谢,两人的视线相交,一个神色自若,另一个则带着无法掩饰的敌意。 「君庄主大可放心,我和容丫头之间只是单纯的师徒关係而已。」 霍璟尧早就十分清楚君允怀对他怀有敌意,他用着肯定且带着安抚的语气道,引来君允怀一阵错愕。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反问。 「君庄主深爱着她,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们罢了。」霍璟尧边替自己斟茶边回答。 「你看出来了?」 「我想任何人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了。」他啜饮一口茶水。「当初若不是你暗中保护她,只怕她早已葬身在你父亲手中。」 君允怀张口要说话时,霍璟尧抬手阻止他。「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你对她的爱别人可以一眼就知道,而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你是薛岳中的儿子,就算她对你再有感情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我只希望你能给她时间去适应,如果对她太过苛求只是会逼走她的。」 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感流窜过君允怀全身,照霍璟尧这么说,难不成…… 「你的意思是容儿她对我并非是没有感觉?」他带着满腔的期待问,并强烈的渴望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君庄主何不定下心来观察看看。」霍璟尧带着微笑留下这么一句回答之后便转身离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