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 受了伤的孩子还不明白,而原本那一部份清晰的思绪也随着那一刺,被刺的四分五裂了。 现场徒留下满地的血腥。 孩子在被贯穿后,他沉入了地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平!那个天使有什么好的!」 帝女哭的不成声的吼着。 是啊,为什么?在孩子彻底沉睡后理应是不会再影响到他的。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还是因为他亲眼完整的见证了伽利尤的崩溃?因为那原本温暖如煦光的眼睛变得死寂而冰冷,再也见不到那样温柔的笑? 可是,那都是跟他无关的,他与他的联系只来自于孩子。要更准确一点来讲他的半身应该是孩子才对,虽然他也算的上是。 天使分裂出了孩子这样寂寞而非理性的阴影,但将具备理性的他分离出来的是孩子。 其实在那之后两个他都可以感觉得到,通过连系,不管对方在心底筑起多高的城墙……只是假装甚么都不知道,渐渐这种连系似乎也就弱了。 是弱了吧?他情愿相信不是言语在某种程度上起了催眠。 所以总有天他们会便成毫无关联的陌生者,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係。 什么都没有。 帝女的哭声渐渐的变小了。 他看的出来,帝女是真的被伤到了心。帝女反覆的喃喃重复着,她将脸靠在尤利伽的肩上泪流满面,又像是再问自己,这其实是不是都是她造成的? 因为她不值得再被信任,因为她只会忘恩负义,她不应该跟他勒索关怀? 尤利伽轻轻的拍拍帝女的背,柔声的说。 「好了。」 「为什么啊?」 最后一声哭喊虚弱的吐出,帝女闭上眼靠着,像是睡着了,娇美的脸蛋微微皱着,像个孩子一样,不再有任何声响。 其实帝女跟孩子很像,都很寂寞,也很固执。他们任性残酷,却还能保留着纯真的无暇一面。 这让尤利伽想起,最初会把所有阴影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个伴而已。 因为他知道,孩子很寂寞很寂寞。这种寂寞会逼得一个人对任何事都没有感情。在遇上偌吕前他便是如此,现在也只是多了个强烈的自主领域意识而以,还是被一堆事给逼出来的。 所以偶然的遇到帝女,当他发现孩子一直注视着跟他同为阴影的帝女,目光好奇又胆怯时,他就主动找上了帝女,并把所有阴影都找来。 只是,看着那一群理应是同伴的阴影,发现自己竟融不进去。 就是有一条沟横在那里。 虽然有时后觉得,搞不好自己这爱说教的个性就是这样养成的。他无法跟他们正常相处。 偶尔的,孩子在那一群阴影里笑的开心时,对上他的眼睛会突然出现恶意和憎恨。 尤利伽从来都是远远的看着,直到因为思想回异、彼此坚持的不同而离开,也是这样看着孩子不发一语的跟上来,又再次变得寂寞。 「对不起。」 尤利伽叹息,将人搂紧了1些。 只是尤利伽不知怎么的,突然闪过了一个有些软弱的想法,为什么他和他是异体同心这紧系地密切的存在,却是最疏远甚至还是隐隐对立的关係呢?即便和解的现在,也远不如偌吕这样一个知己。 这么冷漠而易脆的关係,他和他会不会又为了什么就轻易的向对方出手,并且做到最无情? 若是发生了,孩子这一次会怨谁?孩子还是会选择像以前那样,远远的,冷冷的,阴阴沉沉却始终跟着他吗? 若不跟他了──尤俐伽突然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其实,天使身边有谁呢?谁能真正了解并陪着他,又是为什么明明身边还围绕着那么多人,以前的同伴也不把他视为叛徒,可伽利尤却愈来愈孤身单影,甚至失去情感的表现了呢? 随即尤利伽为自己莫名的惆悵笑了笑,拋开了这些莫名而会使他变得软弱的想法,将帝女放下,随即联络在封境的那些傢伙将人带回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