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户外,黑色的地上没有水渍,月光柔弱的光芒带来了现实。夜晚的湿气虽重,却没有雨在下,半滴雨滴都没有。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持续着,灯光将一旁两人的脸色照的洁白。 猛然他只觉得一股气流包住自己的手,强迫他的手动,碰的一声关上窗户。回过头,不知何时下床的冰淇淋站在床边扬着手,毫无血色甚至有点发白的嘴唇张开。 「不要随便乱开,会被拖出去。待在这里,没有主人的允许它进不来。除非它本来就在这里。」 喔喔,你居然在关心人耶! 看着冰嵴凌又开始面色不善,伉儷收回了那称的上肆无忌惮的眼光。 「根据以往经验,通常人都会先心虚再袭击。抢在那心虚的黄金时刻里,几秒就够了解现况和即刻反应了。」 「前提是人的话。」 水虫碰一声关上门耸肩。 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来! 伉儷重新倒回沙发里。 「他死了,可死后比生前还麻烦。」 冰淇淋皱着眉头。 「听。」 少去了人声的干扰,在思绪平缓中,水滴声里隐隐的混着一个邪笑的声音。 很邪,邪气至极,从粗旷的声调中伉儷判断对方应是男子,年轻而沧伤的声音,也只有男人会有这样宣示般的笑法。 「我去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冰淇淋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还是期待? 完全没得阻止,冰嵴凌像是阵风般席捲而出,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像是掐住了谁,接着白晰而修长结实的手臂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细短的血痕,像是用指甲抓的。出现的太快,转眼手就便成伤痕累累,杂乱的伤痕显示出对方很不好受,艷红的血珠在反覆抓伤时浮现。 但冰淇淋显然完全不在意的,反手关上门,手劲丝毫不减的将对方拖走了。 大哥,你有伤耶,还是重伤耶?你是忘记自己已经是假死人样,还是打算跟对方拼拼看谁先死,谁更恐怖更像死人。 然后他听见水虫嘖了一声。 「我就知道。平时没事都可以把自己搞上床几乎快离不开,果然有事时都别想下床。我简直是来监督他死了没的。」 听进耳里,伉儷心一跳。 大哥,让别人喷血就算了,但你自己喷耶?这样你也爽! 他顿时对异能者的脑袋结构產生了无数疑问。 房里恢復了寂静,两个小朋友在那里面面相观,伉儷无趣的打了一个哈欠,他也是一个晚上都没睡。 注意到三人都盯着他看,伉儷的手向上梳过头发,弯起了姣好的唇线。 「要来做点消遣打发时间吗?」 伉儷极为清丽的脸孔上带着人畜无害的间情逸致,笑容大大的。 「反正我们也不能做点其他什么的,难不成要骗自己我是有用的然后衝出去搅和进里世界的战斗去死吗?」 水虫沉默了一下,然后掏出扑克牌。 「打牌吧!」 见状,另外两人也围了过来,虽然他们看起来比较想睡。 看三人都同意了,伉儷持续露着大大漂亮的笑容。 「不过,我有个上面交给我的指示要先处理,a6、c12,你们猜拳吧!」 两人很明显的一愣,看上去比较有胆色的a6沉稳的开口婉拒。 「这恐怕不符制度。」 「院主大还是我大?」 「请不要说这种话,容易让人误会您想跟院主攀比。」 蓝水跃在一旁听的感兴趣的挑眉,伉儷依旧笑的非常好看。 「你大还是我大?」 「当然是您,属下怎……」 突然a6像是想到什么般,张了张嘴,像是噎到了,半个字都再也吐不出。 「那,还有什么疑问?」 他笑吟吟的扫过两人。 「我很民主,可以讨论。」 小朋友垂着颈,轻轻的晃了晃头。 「玩大老二。」 水虫悠悠的插嘴。 「好!」 伉儷拿起牌洗,边发牌,弯着眼睛,突然又冒出一句。 「如果冰淇淋把血喷光了回不来,那,会有其他人来吗?不,应该是,院主会玩我们吗?」 啪啦啦啦,有人的牌掉到地上去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