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可以让我狂妄一回吗?」 跳下柜子,他对着蓝蝶姐儿做出了像行礼般得举止,将腰弯下,一手搭到肩上。 「可以呀……」 或许是说的小声的关係,淡色粉嫩的唇小幅度的1张一合,蓝蝶姐儿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细细的显得飘緲不定,却阴冷的另人不寒而慄。 明明是个小萝莉,却搞得跟鬼娃一样……好吧,只有外表,就他所知,这一位活的岁数可久远了。 「其实我很好奇。」 伉儷转身看向阴影。 「你跟那个焰艷,到底是什么关係?」 阴影微微挑了一边的眉毛。 「你认为呢?」 「你说呢?」 看着阴影刚张嘴,伉儷抢先了一步。 「如果他是你的情人,那你就不应该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更没有理由在这里。除非你打得是冥蓝院的主意!」 「可他是我的情人,而我仍在这里,你说呢?」 阴影微笑着,也仅是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斜着眼睛,似乎不是很想理他。 「其实很简单,也就只是没什么大不了。」 伉儷一愣,觉得很新鲜。 「没什么大不了?」 「不然有什么吗?」 看着那张脸,他还真说不上什么。 是说这个调调跟静君子的那个调还真像。 在继续绕下去一定会被绕昏,想到这里,伉儷闭上嘴微笑以对。 「他这个人呢,本来就是神经,对他而言他在意的也只有现在他所在意的。说打击不是没有,但也不会怎样,不过就是过去的事爆发了,是?过?去,影响不到他的过去。他要的可是现在,就算过去发生了什么又怎样,现在拥有的一切难道就变成不是他想要的了?若走上了另一个人生那也已经不是他要的了。 焰艷这个人很冷,没感情的东西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就算是过去的人,那也只是从没想起来的人。」 没听过这种说法,竟能冷漠冷血到连忿恨不甘都没有,一时之间,伉儷不由得有些嘖嘖称奇。 偏偏对在意的人又是那般全心全意,浓烈而绝望的情感……突然之间,伉儷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还会疯?」 「因为他是神经病!」 阴影冷哼了一声。 「只是不安吧。质疑这段感情的真假,恐惧我等知道后的反应……」 顿了顿,阴影将手覆盖在相叠的膝盖上,放到桌上的火烛将那张幽若的脸照的模糊不清。 「说真的我不太会哄人,像他这样使性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他,给他想要的,何况还有那么重的疑心病,他也早醒了,降低不安才是最要紧的。」 「的确,瞭了。」 伉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双手一拍,接着跳回柜子上坐着。 其实最奇怪的人是你,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斜眼看着阴影,一隻脚曲着,一隻手支着脸,身子靠着墙,伉儷听着男子愈来愈落下风的争辩。 玛亚曾有一次不正常的停顿,那时蓝蝶姐儿笑了,如同肆意颤乱,生长在阴暗的奈洛之花。小小的嘴弯起相当大的幅度,年幼秀气的脸孔微微耸动着,发出了轻而缓的笑声。 「呵呵……」 蓝蝶姐儿走了。 在这位鬼娃般的萝莉走时,躺在另一个柜子上的a招手将人拉来,头靠在b的肩上说了一句,艷红的发丝披散到对方身上,像是火一般纠缠着,b抱起问题儿童也走了。 那双微瞇的红眼一直盯着他。 不能走的,还是只有他。 「不然我们来睹赌看,看他有几根手指头?」 伉儷的思绪突然被这一句话拉了回来,只见阴影伸手朝他一指,指尖乾净而浑圆。 不等玛亚反应过来,阴影已经吐出了下一句。 「九根。」 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随着阴影的话语一落,伉儷只觉得一凉,像一阵阴风刮过他的手,彷彿是用撕裂的,刺痛像万隻蚂蚁在鑽蚀啃咬般传来,紧接着是强烈的灼烧感蔓延,从他的手指到达他的心脏。 瞬间咬紧了牙,随着红色在他眼前爆开,温热的血液从中指滑落,不远处的地上赫然出现一根小指。 「八根!」 玛亚总算反应了过来,抬手一挥。 「七根。」 「六根!」 「五根。」 「四根!」 「三根。」 「两根!」 …… …… 干你娘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左手的小拇指开始,手指一根一根的飞了出去,他睁着眼睛看着,也就只能看着,血珠点点纷飞在空中如同樱花片落,他的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