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紧跟着婆婆。 接着经过一间厨房,里面有个很大的炉灶,但应该没在用了。 因为上面盖着木板,木板上头还摆着瓦斯炉。 「阿婆?」 「啥?」 「你说我惹上事,是什么事?」我试探性的问着。 「我觉得你自己知道。」 她讲得很轻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也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接着走向了炉灶旁的一扇斑剥木门,上头尽是凋零的绿色油漆。 打开的是一片漆黑。 「我开个灯。」她说着。 毫不犹豫的她,走进了黑暗中。 「波、波、波波。」 几秒后里面传出了电灯努力亮起的声音。 稍微令我意外的是,里面的房间有别于一般,是圆柱形的。 天花板吊着黄橘色的灯泡,它微弱的亮着。 墙壁上佈满了旧式的小口圆磁砖,就是十几年前浴缸用的那种。 地上是混泥土地,中间有个水蓝色的大木板,大约一平方公尺。 老婆婆指了指那片。 要掀开的意思吗? 走向前的我,毫不费力掀开了它。 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正方形像是铁盖的东西。 比刚刚的木板略小,看起来像个小拉门。 转头望向了婆婆,她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着。 「对了!等等开门时,记得别喘气。」 表情突然变严肃的她叮嚀着。 总觉得哪边怪怪的,不过我还是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有别于刚刚那片木板,这铁拉门有些沉。 闭着气的我,拉开后并没有想像中的寒气扑面什么的。 直到头顶上那丝柔弱的橘色灯光,映出了拉门下的画面。 映的我头壳发麻。 婆婆走到我身旁,把手上那木盒拋了下去。 轻脆的木头与木头敲击声后,那纸绳般的东西松脱了。 盒盖也开了,从里面滚出了个人形木偶。 躺在了满满的木偶上头。 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宽多深。 但一眼望去,那看不见边的空间里尽是木偶。 就这样顶着门,背后的、手臂上的汗毛,好像都开始竖了起来。 而刚刚被拋下去的木偶,上面满是烧焦的痕跡。 就像被大火烧过,像木炭一样黑。 而那些明明没有雕刻面容的简易木偶,此时却像有了什么。 像是成千上万对眼睛盯着我瞧似的。 不知道是撑着铁门的关係,还是手指捏的太紧。 感觉四肢有些冰冷的我,倒抽了口气。 倒抽了口气。 瞬间脑袋像被冰可乐灌下去似的,但我不确定牙齿打颤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因为鼻子好像闻到了股浓烟味,接着像被烟呛到似的,鼻腔内像被刀片刮着的。 有点反胃。 这些状况在我把铁门拋下后减缓了些,但胃开始了抽蓄的动作。 喉咙也有些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 阿婆的表情有些错愕,但马上手指大厅方向。 「去外面吐。」 夺门而出的我好像听到最后她说的这句。 一丝和煦的阳光打到了我脸上。 奔出房子外的我,在距离门口几码外开始稀哩哗啦的吐了起来。 连早餐都出来了。 狼狈的我,从口袋拿出卫生纸。 想把好似还残留在鼻腔的那些东西擤出来。 而擤完后瞧着卫生纸的我却有些呆了。 上头满满的,黑色的,像是灰烬的东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