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既破,重获自由的亡魂争相飞逃,陈鈺昌紧张地看向唐迎乐,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快走这才离开,唯有何簫在傀儡术的控制下站在原地,两眼腥红地瞪着唐迎乐。 幸好金刚经在大显神威后并未停止,为他唤醒了神智。 「快……逃……我……控制……不了……」何簫僵硬地倒退几步,试图与不知名的力量对抗,忽而清明忽而混浊的双目却逐渐溢血。 唐迎乐从婴尸口中捡回手机,见何簫痛苦得魂体扭曲,担心反抗过度,会像莫笙上次那样遭反噬,就不忍心地说:「要不你就先顺从吧,我跑给你追?放心,我有经验,应该能撑过去。」 「……」 何簫一个槽欲吐未能,就又听一声凄厉的婴孩惨叫,随即归于平静,空气似被打破屏障,注入鲜活的气息,整个院区都恢復了生气,即便是阴气沉沉的太平间,也一扫原有的死寂。 「迷阵也破了?」唐迎乐眼睛一亮。 像为验证他的猜测,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一声又一声,夺命摧魂的程度不仅打断金刚经的唱颂,还成功地让手机——当、掉、了。 「……」 唐迎乐无语地看着何簫,何簫也无语地看着他,一人一鬼不约而同在心里浮现一句话。 好好的一张嘴,为何要立flag? 于是,何簫再次丧失神智,唐迎乐也如愿以偿地跑给鬼追。 他们一前一后地奔出太平间,在无人的夜里追逐,从地下室追到一楼,再从四面无窗的阴暗处追到了通风良好的走廊。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落,照在你追我跑的一人一鬼上,非常地「尸」情画意。 救、命、喔! 唐迎乐哭着脸使出洪荒之力,沿着自己与莫笙的银色业线死命奔跑,恨不得演一齣「大伯哥不要,你弟在看」这种兄弟鬩墙只为争一妻的经典狗血剧。 好不容易,手机恢復正常,一通电话打来,他看也不看地接了起来,劈头就听见钟荣光听似不耐烦实则傲娇的关问。 「总算捨得接电话了?跑哪去了?」 唐迎乐粗喘着气,伴随鞋底敲打地板不绝于耳的「啪、啪」声,说:「我……我……我……哈啊……」 钟荣光语气一变,「你们在干嘛?不像话!」 唐迎乐一噎,差点扑街。 偏不凑巧,何簫大吼一声,扔来一把轮椅,他凭着本能的危机意识抱头闪躲,竟不慎手指一滑,掛断钟老爹怒火中烧的电话。 「……」 幸好金刚经又及时响起,何簫动作暂缓,陷入了挣扎。 唐迎乐靠着墙喘了喘,见是小姬打来,想说让铃声多响一会,却不凑巧,额头滑落一滴汗,正好掉在手机萤幕上,他下意识用手指一擦。 啊! 不小心接通了。 手机那头也传来了震惊体。 「靠!怎么通了?咳……喂?喂?喂?」 眼看何簫再度陷入癲狂,唐迎乐也无暇思考,只得认命地继续奔跑,边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见小姬惊慌中略带心虚的关问。 「你跑哪去了?怎么都打不通?」 唐迎乐粗喘着气,伴随鞋底敲打地板不绝于耳的「啪、啪」声,说:「我……我……我……哈啊……」 咦?这回答好熟悉。 小姬语音一扬,「呀啊啊!你们在干『吗』?好害羞!」 「……」 这个世界有够脏,不愧是猎奇小黄文。 终于,凌厉的气息破空射来,挟带金光的符咒擦过耳边,直飞身后紧追不放的鬼,低沉的真言响起,金光化作一字梵文打入何簫的体内,符纸亦贴上额头,令暴动的亡魂强制休眠。 自两次受到傀儡杀手袭击后,莫笙就潜心研究,终于想出应对之道,加上何簫只是一个普通的亡魂,没有多少灵力,本身又有抵抗之心,因此一下就制服了。 唐迎乐两腿一软,正要趴倒,就被即时赶来的莫笙接住。 「你、你总算来了……你哥……他……」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双腿还抖个不停,比风中残烛还要脆弱。 「看到了。」莫笙心疼地扶着他,帮忙拍背顺气,非常有男友力地说:「别怕,我在这。」 有男朋友在就是很安心! 唐迎乐神经一松,就使出一个熊抱,扑进莫笙的怀里蹭了蹭,末了,又觉得满腔激情急需抒发,就不由分说地说了起来,「你知道吗?那个小棺材是障眼法,里面还有怪物,我用金刚经……」 他劈哩啪啦地说完,发觉气氛不对,不禁纳闷地抬起头,顺着莫笙窘迫的目光看去,就惊见一旁目瞪口呆的三个人。 「……」 靠夭!有麻瓜! 而且还是三个性向笔直的雄性麻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