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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F


 花了一天去回想思索,季慈只感到深沉的疲惫,很多的事情都变成过去,一层一层的不满没有随着冬天遁去而消散,反倒同树上枝椏冒出的嫩叶一样越来越多。

    夜晚的春风还带着寒意,季慈瑟缩着肩膀逆风走在静謐的人行道上。他走得很慢,很慢,不时抬头仰望夜空。今夜满月,泛着刺眼银光的圆月却已要西下,地上的影子连同路灯与月光被拉得好长,前方的道路笔直静瑟。

    短短十五分鐘的路程,季慈走走停停硬是走了近一小时才抵达家门口。

    摸上门把的瞬间,季慈又想到稍早前与同事的对话--他还是试着找同事换班了。但日期实在太近,那天大家早排好行程,他实在换不到班,这样回去阿和不知道又要闹多久。

    一想到此,季慈顿时不想推开这扇门,他脑海里盘旋着一句话:为什么这场感情会拖到这地步?

    再三踌躇,最后季慈还是把门推开,做好迎接阿和生气的准备。

    「阿和?」屋内一片闃黑,季慈有些疑惑,按照平时推算阿和此时应该在家。

    季慈花了几秒适应黑暗,微弱到差点被忽略的光线从未掩实的房间门缝透出。

    他脱掉鞋子走进室内,在路径上踢到一件柔软的物品,以为是阿和又乱扔衣服,弯腰拾起的瞬间,衣物散发出一股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陌生气味。

    季慈皱起眉头,直觉反应不对劲,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往房间走去。路上他又发现一件衣物,这次他离光源更近了点,能隐约靠轮廓辨识出手里是件四角裤,再更里面一点是一条不属于阿和的领带跟长裤。

    季慈心跳停顿了下,而后疯狂的跳动起来。他被浓稠的不安垄罩,彷彿要验证他的猜测,此时房间传出异常的细微声响。

    他抬头在门边阴影下发现一个被使用过、像小水球打了结,里头装着乳白色精液的保险套,刺目的横陈在那。

    门板后无法压抑的呻吟鑽进了他的耳里,阿和嗓子尖拔叫道:「好撑、好深--好大啊--要被你操坏了啊!」

    「干,你这屁眼还真紧跟个处一样,你男人阳痿真是委屈你这骚穴了。紧成这样,鸟都要被你咬断了,放松点啊。」那男人说完似乎打了阿和的臀部,发出了夹杂水声的拍击声。

    阿和大笑起来,「我饿惨了啊,快餵饱我,使劲的操干我,操到松掉啊--」

    男人叫了一声:「你就夹,使劲夹,我干翻你!」房间顿时充斥肉体撞击及慾望的喘息呻吟声。

    季慈觉得自己有如中邪般,憋着气轻手轻脚的靠上前,甚至推开房门亲眼目睹里头正在淫靡交欢的人影。

    季慈像个局外人般看着眼前荒谬的景象。他躲在门后,能清楚的窥视到阿和高噘臀部承接陌生男人的撞击,正愉悦的款摆着腰臀。

    一下、两下、三下……恍如得了强迫症似的在心里数着次数,他看见男友的手在被单上划动画出浅浅爪痕,喉间发出他从未听过那既享受又难耐的呻吟。他一边抚慰自己,那男人就在后头顶弄他。

    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阿和的大腿益发明显的颤抖,然后男人停下抽插。

    「想高潮?」男人胸膛贴在阿和背上,低下头啃咬他的背。

    阿和扭动屁股,急促道:「想!给我!不要套子,都射进来--拜託都给我,不要停嘛!」

    男人挺直身体,一手粗暴的压低阿和的脑袋,抽身拉掉套子,随手扔在地上,再度干进去。

    季慈站在那只觉得脚麻、手麻,心跟思考都一併麻木,当他转身离开移动到大门时,听见阿和发出他从没听过的的尖锐叫声,高亢的回盪在耳边及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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