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酸疼,洗头都是问题。一把长发粘了油烟,纠结在一起怎么也弄不开。扯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我气急败坏,明天就给它剪短了去。 热水一激,紧绷的肌肉缓缓舒展,连鼻子也舒展了,又开始吸溜吸溜的。感冒还是没有好透彻,这么忙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了。 我扯了一大条卫生纸擤鼻涕,耳朵里嗡嗡的,似乎听到有人讲话。我停下来仔细听,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一颗黄毛的头伸进来,「美女,我问你,洗完了没有,还有热水么,你怎么都不吱一声。」 我楞了一下,尖叫:「啊……」条件反射的去推门。 「啊……」黄毛的头被夹住,叫得比我还高亢。 「你个死流氓……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 「叫什么叫,等下我给你看我的不就行了?」 「谁要看你的。流氓流氓流氓。」 「操,你有的我都有,我可不比你差。」 「唉?」 「唉什么唉,给你看我的算你赚了。我胸围32f,你那顶多有c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黄毛什么意思,就听外面河东狮吼:「杀猪哪,大半夜喊什么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amp;$*#@^$……」 黄毛是女人?! 我坐在椅子上,听见水珠滴在地毯上的声音,不是从头发上滴下来的,也不是毛巾,而是从嘴里。 不要说我色,我只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合不上下巴了而已。 百叶窗静静的挡着妄图窥视的月夜,耳边是拉链的金属齿牙被迫分离的清脆声响。肥大的连帽衫像颗裂了缝的鸡蛋,黄毛如同一只毛茸茸的雏鸡破壳而出。 套在外面的齐鲁天下的马甲被丢在一旁,黑色衬衣领子向后散落,露出修长而肌骨分明的肩膀背脊,罩在米黄色的紧身t恤里,腰身纤细,胯骨上掛着他,哦,不对,掛着她的黑色工作裤,看起来颓废而性感。 这分明就是个女人,我怎么就能看走眼了呢。 黄毛配合的横了我一眼,一脸「你就是个瞎子」的表情,轻哼一声抱着换洗衣服去洗澡了。 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吧。一直觉得黄毛是男孩子,每次她回家脱外罩,洗澡,或者睡觉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她,怕看到不该看得长针眼。 这么想起来,我似乎除了她那颗顶着黄毛的头,都没正眼仔细打量过她。就连今天在齐鲁大地,我也只是盯着她手里的活计,都没看出来她马甲里面藏着那么两大团秘密。 怪不得她说她没有那个功能,囧啊…… 黄毛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筐,浅蓝色浴衣领口一片雪白中间有若隐若现的沟壑阴影,我不自觉的坐直了一点儿。 「看够了没有?」黄毛关了灯,「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我在黑暗里看着黄毛的背影出神,「为什么要扮男孩子呢?」 「我没故意扮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