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早已赴任,且尔等何以子虚乌有的罪名安罪吾兄?吾人不服。真要安私修密法与诅咒之罪,就让皇上出面解释清楚。」 双方僵持不下,检非违史看督长们总算按捺不住直接破门擒人,整个大门都快被他们强势的拆下。看督长的脚步声似阵阵车音,整座二条宫轰然巨响,看督长们直捣黄龙欲逮捕二人。 「大宰权帅人呢?」别当代皇上之临以不大有礼的口吻质问定子。 定子冷冷的抬眼,以压抑的语调问:「你们该是以这等口气同我说话的吗?」举手投足间仍不失高贵优雅的母仪风范。 别当举牌理直气壮的道:「皇上印璽在此,唯皇上是听,其馀一概不从。皇后若不交代大宰权帅的去处,就别怪在下无情了。各位,给我搜!」看督长们齐声踩地,随即兵分四路,搜遍大大小小的厢房,连各涂笼也不放过,简直到了翻箱倒篋的地步。个个角落皆发出侍女们的尖叫声,他们对女性十分不客气,又推又拉。 至于千代与伊周的小窝,「先把重要物品保住才是!」千代着急的想。 唰地,两三个看督长的后脚已到。不由分说,衝进来就是一阵洗劫,推倒柜子啦、将收纳物洒出来啦、拿走值钱的东西啦… 一点也不像在搜人。 看督长们眼见一箱伊周的稿纸,正要翻搜的同时,千代眼明手快的一把抢过,她挑动眉,直接了当讽刺着:「喂!你们这样叫做搜捕喔?好好笑。分明在抢劫嘛!当心被告发。」恰好千代站在涂笼之前,看督长们二话不说,一个劲儿的推开她,「闪开!」力道之大,害千代跌个五体着地「碰!」,又进到涂笼“搜索”一番。 「大人,我们搜遍二条宫的个个角隅,仍未发现大宰权帅的踪跡。」看督长们在主殿集合,此际的松君已吓得哇哇大哭,贵子除了要搵乾自个儿的泪珠外,更要哄骗松君:「没事,这只是个游戏喔!」 皇后定子则频频晃头叹气,悲愤的啜泣。 检非违史厅大肆入闯皇后私邸之事在平安京整个传布开来在皇宫也是沸沸扬扬。 此一事使天皇震怒。 「母后!您岂能窃我印璽、假我令发詔?这是矫詔您可知?」天皇不问三七二十一,不经通知太后便直闯东三条院。 见天皇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太后丝毫不怀任何惧意。她已循道长之言善尽己责,目的的达成使她了无牵掛。 「老身这是为了国家朝政好,让伊周那意气用事的孩子继承先关白之大统会耽误国事。」她相当满意的道,殊不知此会加深母子之间的隔阂。 「你到底对伊周有何不满?倒可说说孩儿替你处理,但你也不能以诬告来陷害对方。如此一来,王法何在?」天皇几近咆哮的和太后理论。但木已成舟,再苛责也无法挽回。 盛怒之下,于除目之日,他以身体健康不堪负荷为由下詔宣布解职原先和太后串通矫詔的藏人头,由头中将齐信独挑大梁。最后,他亡羊补牢的将印璽妥当藏匿,避免再有憾事发生。 强硬的雷厉手段自然是讨不到便宜。 除了空手而回,现下,母君的哭泣、松君的惊吓、家园的残破、还有千代额上突然冒出的大块瘀青。都令定子的双眼透露着无比的不甘心,命运竟是以此方式来敲诈,到底是谁的构陷?非要致其于万劫不復的境地。 答案呼之欲出,对于家族兴衰的悲愤,还有遭受背叛的怒意油然而生。自此,姑姪情谊正式破裂,双皇爱恋的情谊是否能不计前嫌的维持已然成为一大考验…… (1)受天皇諭令,缉拿犯人的机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