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着他湿润的眼睛,声音小得像喘息了,“那你可要好好教我,让我见识一下这到底有多舒服。” “舒服死了……”俊流闭上眼睛,攀上他的肩膀,从喉咙里发出了呻吟,“用点力握紧……” 齐洛加重了些力道,又怕弄痛他,所以殷勤地询问着他的感觉,直到找到最合适的手感和速度,俊流已经没工夫说话了,只顾享受着他的爱抚,发出深深浅浅地喘息,腰部也隐隐晃动起来。 齐洛专注地观察他的表情,配合着手上的节奏,欢快得都想哼出歌来了。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俊流的时候,少年躺在隆非的怀抱里,满身潮红,激烈地在男人身下律动,精神涣散却又高度紧张,身体所有的肌肉力量都在爆发,他简直在绽放,热情得连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 齐洛一下子就被这个少年深深吸引。只是和那些男人不同的是,他不在乎占有对方的身体,他纯粹喜欢看俊流沉浸在性爱中的模样。 “总参阁下,您跑到哪儿去了?请快出来!您没有权利脱离我们的监护!” 远处的巷子里终于传来了骚动,警卫兵们发现了两人的出逃,开始打着手电筒乱照,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人。 “快、快……”俊流掐着他的后颈,颤抖着催促他,“啊……啊……要到了……要到了!” 齐洛加快了速度,手用力地上下摩擦,感受着他的身体在自己怀抱里痉挛。 “这里!在这里!”一个士兵发现了房顶上的两团黑影,急忙招呼了同伴,朝这边跑了过来。 齐洛紧紧抱着俊流侧过身去,将来人的视线挡在背后,手上并没有放松。 当第一束电筒的光线突然照了上来时,俊流被刺眼的灯光晃得瞳孔一缩,同时全身猛地哆嗦了几下,激烈地射在了齐洛的手里。 2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还蓬头垢面坐在画室里的白肆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立刻把画笔一丢,冲到落地窗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一辆越野车亮着大灯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后,齐洛杵着两副拐杖慢慢挪了下来。 白肆回头照了照镜子,没发现自己脸上有颜料,便随便捡了个橡筋把乱发一扎,兴冲冲地跑下楼去。不等敲门声响起,他便跑过去打开了门,正看到齐洛站在了门口。 “天哪,怎么弄得这么脏?”白肆被他全身上下的污渍和灰尘惊呆了,不过出去了一天的功夫,他简直像去垃圾堆里滚过,一身新衣服全毁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齐洛敷衍着回答,但心情像是不错,没有在意到对方嫌恶的眼神,自顾自挪到沙发旁坐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白肆跑去卧室抓了两件干净衣服,逼着他赶紧换上,然后便不由分说架着他上了楼。 “干什么?我累了,想睡觉……”齐洛一边被他拖着走,一边抱怨着。 “画快画好了,想让你看看。”白肆的脸上有肌肉兴奋的颤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齐洛也学会从那张扑克脸上辨别不同的表情了。 早上的那一番布景还原封不动地摆着,他把齐洛扶到沙发椅上坐好,然后将画架整个搬起来,放到了他面前。 齐洛一眼看过去,视线便冻结在了画面上。 就连对艺术毫无涉猎的人也不得不赞叹,白肆是个画画的天才,他的笔法富有非凡的质感,柔软的天鹅绒靠垫,水灵灵的马蹄莲,晶莹的高脚杯和暗哑的古老银器,这些逼真的静物衬托着画中的两个人。齐洛穿着体面的银灰色西装坐在椅子上,正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他的姐姐齐梓,则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裙站在他的身后,微微低头看他,裸露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正说着安慰的话语。 虽然细节还没来得及刻画,但两人的眉目已十分传神,如同漫长的叙事电影中静止的一帧,这之前和这之后,他们都还在交谈,互通心意。 齐洛恍惚之间竟然有点感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姐姐的脸颊。 “这就是我脑海中的画面。”白肆陶醉地说,“你和她,在我的世界里相逢。” “听上去不怎么吉利啊。”齐洛用玩笑掩盖了自己的动摇,“不是传说一旦被你画了肖像画的人,都会死于非命吗?我才不想被诅咒呢。” “是的,从来没有例外哦。”白肆抽动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接着他弯下腰,用染满颜料的双手紧握住了对方的肩膀,俯下身在他耳边低沉说到,“你死的时候,别忘了要回到这里来。你姐姐的魂魄在这里等着你呢,你来了,这幅画才算是完成。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你们的。” 齐洛后背涌起一阵寒意,他疑惑地扬起眼角,看向白肆,对方的眼睛空洞无物,像灰烬堆成的沼泽一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