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阿俊的电话很突如其来,但了解他向我求救的事,我更是满头雾水了。 计程车上坐着阿俊,还有一个他口中说的陌生人,而那男人还是个外国人。 「他是阿立哥的朋友,」阿俊显得很侷促,「阿立哥请我带他过去医院。」 他口中的阿立哥是雷恩立?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问题是我现在也无法探究这么多,首先要了解的是这个外国人为什么要去医院。 我用我很破的英文勉强与他沟通,才知道这男人叫作安东尼,是雷恩立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他目前留职停薪,来台湾短暂居住。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他要到马来西亚去。 我问他是否身体不舒服,他摇头直喊no。 我又转头问阿俊,为什么要带他去医院,阿俊才提醒我今天是雷恩立要「结婚」的日子。难道是要安东尼去当见证?但他下午三点就飞了,一定赶不及回来。 「阿立哥说他很重要,一定要到现场,甚至比他还重要。」阿俊直跟我解释。 难道是sabina的旧情人?怎么可能,他和雷恩立才是同学。 他请他保管婚戒? 我问阿俊,他摇头,安东尼用大手拍了口袋,代表无关。 甚至他也一头雾水,那雷恩立是怎么跟他解释的,安东尼告诉我,是因为sophie。 sophie? 难道这是sabina另一个化名?他们情侣还真是一个样,但到底是? 安东尼问我会不会很远,下午三点赶得回来吗? 绝对不可能,除非坐高铁。这司机飆得也太快了,可能是我们跟他说急,目的地又是医院吧! 赶到医院时,我赶紧下车,照阿俊的口述去找病房,其实不难找,我一问护理师,大家就笑眯眯的说是在办喜事那家的亲友吗,马上引导我们上去。 才一出电梯口,我就听到有人在尖叫,护理站的医生往那跑我也往那跑。 因为我听出那是sabina的声音,心头一紧。 病房一片混乱,等我从眾人堆望出所以然,才发现原来是雷恩立和波他们打了起来。只见波像抓了狂般,朝雷恩立扑去,还大喊,「你这禽兽,愷仙的孩子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跟愷蔷结婚?」 大家都惊呆了,但还是先把他们拉开。 sabina护着雷恩立,他的右脸颊肿了起来。 她关心他的伤势,他说没事,下一秒,她却打了他一巴掌,瞬间闹哄哄的病房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巴掌是我气你什么都没说清楚,还要别人来告诉我,所以你说要分手是因为我妹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她负责?」 眾亲戚又你一言我一语了起来。 「分手?那结婚?」 「愷仙怀孕了,是她姊男友的,难怪她今天不愿意来。」 「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阿公都快被他气死了。」 「胡乱说什么,看他们年轻人怎么处理。」 叔伯辈的亲戚纷纷摇头,婶姨辈的在互相咬耳朵。 年轻一辈的则睁大眼睛在看好戏。 「出去说吧!」不知道是谁提议。 「你们就在阿公面前说清楚,给我演这一齣都看不懂,女儿她妈打电话叫愷仙过来。」 愷蔷的爸爸开口了,现场瞬间气氛冻结尷尬成一片。 阿俊拉住了波,我站在他旁边,看到他的拳头都红了。但他还是紧攥拳头,无法放松。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