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很快就要到了,而这夜白芍却是彻夜难眠。 白芍凝望着夜晚皎洁的满月,内心的不安却随之增加,然而不是因为翌日就要迎娶容卫过门太过兴奋的忐忑不安,而是有种感觉,感觉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寧静,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酝酿,正在等待出来时机的那种不安与担忧。 这夜宫女们很快就熄了灯,因为翌日仪式的时间相当早,上官靖有特意下令让白芍好好休息,所以宫女们把晚膳收下后便把明灯熄了,点了微亮的小烛火,并且纷纷退出了东宫不打扰白芍休息,可偏偏白芍这夜跟本无法入眠,只能靠着窗边剪烛。 剪了一夜的烛火,白芍一早的脸色其实不怎么好看,带着些许的憔悴,宫女们不解为什么白芍脸色会如此不好,但也不方便询问,只能默默的各作各的差事。 白芍随着沐浴的宫女去了浴池,他褪去了一身便服后就下去了沐浴,当他闭眼的一瞬间,空气漫着一种冷意,有个冰冷的触感抚过了他的脸庞,白芍蹙眉,缓慢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綰着凤髻,约莫十六、七岁,穿着极度雍容华贵的苍白女子用着她那锋利的护甲抚过白芍的脸庞,她眼神里充满着爱怜。 白芍倒吸一口气,原本想要往后退,却惊觉自己压根动不了,只能任凭这苍白女子为所欲为,可只见苍白女子闔目的剎那一滴泪滑落,在白芍脸上留下一吻后就消散,空气也随之慢慢回温着,还飘散着热水中的氤氳气息,白芍愣了愣,他不懂那个苍白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东宫,甚至在他面前掉泪,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宫女们似乎都没看到刚刚的异状,还是顺序的送上沐浴用品跟衣饰,难道刚刚那个画面只有自己看得到吗?白芍内心充满着疑问。 「太子殿下,我们来帮您更衣。」宫女依序着进来,先是由负责浴袍的宫女拿过浴袍给白芍穿上,然后在移步到更衣间进行下一步动作。 白芍看着宫女们忙着自己的衣装跟发饰,丝毫没有一丝异状的事情感到不解,难道是刚刚自己一夜没睡太累了出现错觉吗?白芍若有所思的坐在镜台前让侍发宫女梳理长发,别上新婚专用的发饰,一点喜悦感觉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担心,深怕这场婚礼会出现状况。 「殿下,您也笑一个吧!今天可是您的大喜之日,殿下不是与太子妃娘娘情投意合,怎么现在愁眉苦脸的?」侍发宫女看着白芍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一脸愁容,便劝了劝白芍。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白芍不知道该怎么跟宫女说他现在的心情,只能强顏欢笑的带过去,闭上眼让宫女们完成最后的步骤。 「殿下,时辰到了,该去接太子妃了。」司礼太监进去向白芍稟报时辰,让白芍准备啟程。 白芍点了点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虽然平常是觉得上官墨韶这身体的容貌长得是不错,但没想到经过梳理后也是惊艳一方,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那个无情无意的皇帝亲爹长得也不逊色,怎么可能上官墨韶会长不好看,但上官墨韶的眉目没有很相似上官靖,或许是因为遗传了他母后容九姬吧?不过其实白芍也不是很清楚九姬长得如何,但应该是长得满清秀的,因为上官墨韶眉目间有一丝不寻常的清秀,这绝对不可能是遗传上官靖的! 待宫女们梳理好,白芍起身离开了东宫,虽然迎娶时辰未到但白芍依然离开东宫,他想趁着迎娶前去一趟长乐宫。 因为富察卉祸乱一事,长乐宫儼然已成了冷宫,原本受尽宠爱的长乐公主上官蝶被软禁在长乐宫内,失去了所有的荣宠,而富察卉虽然有给上官靖诞下上官蝶、抚养上官墨韶成人,但她因为祸乱已被废掉了妃位不得入宗祀,遗骸也由慎梓胤他们带走,虽然慎梓胤同白芍说过,富察卉他已好好安葬,可白芍认为富察卉魂魄应该没能离开长乐宫,所以想到长乐宫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