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夜深了,天宇在午夜之前回到房里,却没有想要睡觉的打算。 他打开台灯,坐在弟弟的床上等着他的出现。 两人的床是并排摆放的,中间隔着一个放置闹鐘和台灯的床头柜。两张书桌则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靠墻那张是天宇的,靠门的则是天朗的。 天宇看着现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两张书桌,不禁想起以前天朗的书桌总是杂乱无章,要找一枝笔都难如登天。 当他的视线移到书桌上方那个挂在墻上的架子时,排列在架子上的保龄球奖盃让他的情绪產生变化。 为什么天朗没有把无法继续打保龄球的事告诉自己呢? 他们不是无所不谈的兄弟吗? 两人经常分享着彼此的苦与乐,彼此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啊? 至少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在短短的二十一天里,他却发现天朗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这个哥哥。 就连不能打球这么重要的事,他也只是默默地自己承受。 「嗨,老哥,在等我吗?」 天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天宇的思绪。 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天朗悠哉闲哉地以趴着的姿势浮在空中。 天宇想也不想地伸出手要拉天朗,神出鬼没的白衣人却及时出现,把天朗的灵魂从半空中拉了下来,让天宇的手扑了个空。 黑衣人则像一阵烟似的从另一边冒出来,笑着警告道, 「都说不可以碰了,你还来?不乖噢。」 天宇望着落在地面的天朗,想也不想劈头就问,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不能打球了?」 知道东窗事发,天朗搔搔头,企图以笑容轻轻带过,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毕竟当初你是为了不想和我争,才会放弃保龄球的。我居然把你让给我的机会搞砸了,哪还有脸向你诉苦啊?」 天宇没想到天朗居然知道这件事,脸色一变,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弟弟搔了搔头,带着尷尬笑容飘到哥哥面前, 「我拿下第一次少年锦标赛冠军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当时根本没有头痛,是为了把参赛资格让给我,才假装的。」 天宇顿时说不出话来。 当时,他一直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 看到他吃惊的表情,天朗又浮了起来,还在空中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