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敬着她的,从未有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唤过她。 “你不就是姐姐嘛!”羲和打着哈欠想睡觉,又翻身向外,不再看神女。 神女从床里蹦下来,要拉着羲和继续说话,可是等她看清羲和的脸时,羲和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挫败的神女出了羲和的屋子,她看到吴夫人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与夫君在天井里纳凉。 “神女与小女说了什么?”国师斟了一杯茶放到对面。 神女一愣,她走到桌边,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国师,“你看得到我?” 怕喝水呛到自己,到了嘴边的茶杯又放了回去,“自我到了都城,第一次见到夫人就知道你跟在夫人身边。”回忆了一下,国师继续说:“我记得那时神女您是躺在树上看着我们。”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事他居然还想着!神女神色尴尬的在石凳上坐下,“这么多年,你们夫妻俩怎么不告诉我啊。” 国师笑了笑,“我与神女并无瓜葛,何必挑破呢。” 吴夫人拿起夫君的茶杯将茶泼了出去,给他倒了一杯酒,倒酒时与神女道:“羲和睡得可好?” “好,睡得可好了,”桌上的茶有袅袅热气,在这里浪荡了几百年,她第一次想尝尝喝杯茶的滋味。“都打呼噜了!” 用签子插了一块桃子吃了,想到女儿还能好好睡觉,吴夫人的心倒也宽了不少。神女看她心思重重,想到白天在马车上听到的事,神女问道:“羲和的婚事,你们夫妻二人有何打算?” 国师手一顿,放下茶杯看着神女,“方才你在屋中与小女说换个人,神女可有好的人选?” 吴夫人在桌下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羲和还没说要跟庆云断开呢! “我哪有什么好人选,”神女撇撇嘴,但是!突然!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人! “我知道找谁了,”神女猛地站起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人给你们带来。”说完神女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神女卷起的风吹得树冠哗哗作响,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吴夫人想起神女说的事,低低叹道:“现在我就后悔,早知道有如今的事,我就不让她与太子走的这般近了。” 国师想起儿女婚事也是十分头痛,“我何尝不是如此。一听说有人提议为太子选妃之事,我就出去打听了。” “怎么样?你打听出什么了?”吴夫人也觉得这事蹊跷,选太子妃那是行迎神大祭之后的事,这会被人提出来,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递奏折的人是谢家的姻亲,”对于一个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国师而言,打听些事情还是易如反掌的。他对于朝中南北势力之争不感兴趣,但是他没想到谢家会因为谢婉儿的事冲自己女儿而来。“这封奏折,恐怕是出自谢家的手笔。” 一听是这些事,吴夫人就觉得一脑门子官司,不过是娶个媳妇嫁个女儿,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幸好今天带女儿出宫了,不然明天外面的言官又要说羲和一外臣女,常住内宫于理不合!M.dd-nEng.coM